一封為聘書,一封為禮書。
身後蕭譽悠悠道:“時間緊張,我就沒找媒婆提親,禮數不全,東西不多,實在是委屈了沈小娘子。”
沈安寧看了眼,桌上有一塊質量不錯的大紅緞子鋪底,上頭是銀釵首飾,都是好東西,估計是要掏空蕭譽這窮漢了。
她眼眶一熱,轉頭撲到了蕭譽懷裡,蕭譽笨拙地抬手虛虛攬著她的後背作為回應。
抱了許久,但蕭譽大概是個不開化的木頭,沈安寧恨恨地想著。
既然如此,只好她自己來了!
沈安寧眼一閉心一橫,朝著蕭譽唇上懟了上去。
兩個人都沒什麼經驗,褪去情愛的外衣,這個過程大概是沒什麼美感,沈安寧被沖昏的頭腦漸漸冷卻下來,不免有些失望,退開分寸正要商討正事,蕭譽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後頸。
唇齒相依間,似乎有什麼洶湧的東西決堤,就此一發而不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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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現在是冬天,穿得厚些倒也沒什麼,要不然沈安寧真要罵街了。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皺了皺眉,拿起妝粉往脖子上拍拍拍,這才勉強遮蓋住。
她還是不太放心,又拿出鬥篷細細穿好,確保渾身上下只有一顆腦袋露在外面。
蕭譽敲了敲門。
沈安寧沒好氣道:“滾進來!”
蕭譽忙不疊滾了進來,沾了一身灰。
沈安寧見此終於“噗嗤”一笑,蕭譽道:“花村那邊說,等雪融了就下種子了,問問神小娘子有沒有什麼想法,他們也好及早準備。”
——如今花村大不相同,家家戶戶幾乎都翻新了屋子,不過一年間,變化就如此大,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除此以外,自然有人眼紅,想要打探些內幕來複刻。
沈安寧聽完了不置可否,只問了:“山茶花做了幹花效果如何?”
這花開得鮮豔,總覺得立體時比做壓花要更好些,冬天裡縣衙的山茶花就挪到了花廳,花村那株被蕭譽偷偷塞到了沈安寧屋子裡,沈安寧也懶得說他。
蕭譽摸了摸鼻子:“效果還不錯,顏色也豔,只不過可惜的是沒有種子了,這花種子去年沒來得及看。”
沈安寧道:“不急,我尋思今年要不然還是牡丹芍藥一類的。”
“現在不是唯沈小娘子馬首是瞻?”蕭譽調笑道。
自打沈安寧掛名縣衙後,用處是越來越大,縣衙眾人也是一步一步見著她化腐朽為神奇,都是打心底裡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