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大殿,讓人從一進門就能感受到那毫不掩飾的奢侈。
周遭看似隨意擺放的大大小小的裝飾每拿一件出去都是價值連城人人爭奪的物品。
侍從們從殿首有序的站成一排排直到殿尾,這裡每一個能到大殿服侍的侍從都是從上萬人中精心挑選出來的,從相貌到才藝在到禮儀無疑都是最為出色的。
從踏進大殿起,雲似瑾就變得拘謹了起來,整個人更加規矩,恭敬的向上座的人福了禮,就乖巧的站在顧淺的身側。
慫貨!
顧淺不屑的撇撇嘴巴,對雲似瑾這個人又有了一重新的認知。
女皇穿著明黃的鳳袍安靜的坐在鳳椅上,低著頭認真的在宣紙上繪畫著什麼。
顧淺也不去打擾,坐在底下捧著侍從剛上的香茶和糕點吃了起來。
她吃的不安分極了,還故意砸吧出聲,有一種不吵死女皇不罷休的架勢。
靜謐的空氣只有顧淺嚼咬食物的聲音。
站在一旁的雲似瑾多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這樣也好跟著她丟人。
雖然這些侍從表面恭敬,裝著聽不見,看不到,但是雲似瑾清楚的知道他們並不是真聾真瞎。
不知過了多久,女皇總算擱下了手中的畫筆,把桌上那副畫好的畫拿給貼身嬤嬤後,這才有精力搭理起顧淺來。
“什麼時候到的?也不叫朕一聲。”
一聽女皇開口了,雲似瑾急忙又福了個身。
“這就是似瑾吧,真是禮貌的孩子。”女皇滿意的點點頭。又把目光轉移到還在那大大咧咧翹著二郎腿坐著吃點心的顧淺身上,那股流氓氣息還是一點也沒變化,女皇無奈嘆息。
顧淺不停的往嘴巴里塞著桂花糕,還不忘回應著女皇的話,“你不是看過他的畫像,明知故問。”
女皇:“……”
知道什麼叫客套嗎?
雲似瑾尷尬的扯出一抹笑,餘光不禁偷偷往上瞟。
雖說女皇是這紈絝的親姐姐,但皇家一向情薄,這個顧淺也真是個沒腦子的,敢這麼和女皇說話就不怕有一天得罪女皇,女皇追究起來人頭落地?
殿前的硃砂明明晃晃,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女皇的輪廓。
大概三十左右,五官比顧淺還要硬挺,眼神犀利,淡薄的唇角緊抿著,讓人看不出喜怒。
雖說雲似瑾打量的小心,但身為上位者向來對這些隱蔽的目光都是格外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