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陸常白一路提著顧淺回到了家。
開啟門,陸常白先進去。站在玄關口盯著顧淺看,她侷促的朝室內瞥了眼,弱弱問道:
“你家還有拖鞋嗎?”
實在是陸常白剛才的語氣給人的壓力太大,像極了學校裡的老師。
顧淺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教師這類人有著天生的恐懼,就如老鼠碰到了貓,能躲則躲。
不過,她想起她媽說這人的工作好像是在國’家實驗室做研究的,顧淺吁了口氣。
只要從事職業不是教師什麼都好說。
陸常白把顧淺從拘束緊張又到後來的長吁一聲,一一看在眼裡,他不動聲色的走到鞋櫃前,翻找出一雙嶄新的同款拖鞋,彎腰安在顧淺的腳邊。
顧淺愣愣的看著男人頎長的身材彎下,一開始還疑惑他做什麼,直到腳上套上一隻鞋,她才愣愣的反應過來,他是替她穿鞋……
那雙修長且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一隻黑色的拖鞋,在看男人那張長相俊逸的臉龐,怎麼看都有種違和感在裡面。
顧淺的臉不自覺地開始泛紅,她喏嚅著說:“我……我自己可以的。”
怎麼有種爸爸帶女兒的既視感?
顧淺的目光再次對上那張年輕秀氣的臉龐。
她的臉蛋慢慢發燙,一點一點蔓延到耳後根。
這種羞恥感是怎麼回事?
“好了。”
在顧淺拍自己臉頰的時候,底下傳來男人特有的低啞嗓音。
陸常白的聲線很好聽,他說話的時候很讓人享受,給人一種在拉小提琴的的錯覺。
顧淺害羞的挪開眼,她的餘光在瞥開的時候不小心瞟到陸常白手心上還在泛紅的咬痕。
顧淺的臉上的熱意瞬間消卻全無,眼中閃爍著愧疚。
雖然是他先抓住自己的,可是她咬人也很不對……顧淺抿了抿唇,低聲道:“對不起。”
“嗯?”陸常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疑惑的眨眼。
顧淺被這一聲“嗯”給驚的心一拔高。實在是太有磁性了,她咳嗽一聲,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他的手掌,“那裡。”
陸常白順著她的視線看到手掌上印有她清晰的牙印。
笑了笑,“沒事。”
顧淺彷彿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這一刻,她只覺得他笑起來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