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亂得想直起身,可後腦卻被一隻手按住。那人的手揉了揉自己脖子上的長發,捏了捏,又把自己往下壓。
他現在和江時景的距離也就不過十公分。
江時景眼睛朦朧,沒有焦點,但黑漆漆的眼珠卻直直對著季渝的眼睛,看了半晌,又向下移至嘴唇。
季渝有些心虛:他不會知道剛才我盯著他的嘴的事情吧?
江時景嘴唇有些幹,於是他伸出舌頭舔了舔,看著季渝,張嘴,語氣又慢又緩:“你……想親我嗎?”
“你胡說什……”
話還沒說完,扣在後腦的手突然用力,季渝沒有防備差點摔倒,還好手按住了床邊。
下一秒,柔軟的東西落在他的唇角。
季渝睜大了眼睛,有些耳鳴。
“不想親我,為什麼離我這麼近……”
江時景的呼吸全數打在季渝的唇上。
不知道為什麼,季渝總覺得江時景的聲音有些委屈。他張張嘴,聲音發虛,語無倫次道:“我、我那是……”
可江時景突然笑了,咧著嘴像個小孩子,頭抬起來用鼻子拱了拱季渝的臉頰:“你臉好紅。”
觸感從臉頰傳到季渝心裡,他感覺心髒好像也被這個人輕柔地蹭了蹭。
他是真的喝醉了嗎?
季渝感覺自己嘴裡也泛起了一股酒味。
是真的吧,不然為什麼空氣中彌漫著的都是曖昧的酒精味道。
這個姿勢讓季渝的腰有些累,他想直起身,可後面的手卻不容他動半分。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季渝垂下眸子避開了這道熾熱的視線,把頭抬起來遠離這個醉鬼:“你……你別以為自己喝醉、了就能耍流氓了啊……”
該死,他居然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江時景:“可是你也親我了。”
“我什麼時候……”
“你還抱我的脖子,像這樣。”江時景本就勾著他的脖子,只能把他的頭往下壓了壓,好不容易産生的一點距離一下子消失,兩個人的距離甚至拉得更近,鼻尖捱上了鼻尖。
唇對著唇,僅僅一厘米的距離。
聽到他說的話,季渝這才意識到是那天在自己家……
江時景緊緊盯著季渝的眼睛,說話的語氣可憐巴巴的:“你還舔我,結果舔完就想跑……”
這人怎麼張嘴就說瞎話啊,我什麼時候做過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