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戀愛養人是吧?
他不屑地把眼睛挪開,突然看見他脖子上的項鏈正反著光。他伸手,從季渝的手臂縫隙當中把項鏈拽出來看了看:“你這項鏈我沒見過啊,新買的?”
季渝偏頭看了一眼,搖搖頭,呲著牙笑得很得意:“江時景給我的生日禮物,好看吧。”
“……”這人能不能別三句話離不開自己物件。
也怪我賤,非得問。
夏明樺“嘖”了一聲又仔細看了看:“我知道這個牌子,是可以自己畫畫的那種,這是他畫的吧?”
“嗯哼。”
他把吊牌放在手心翻來覆去地看:“這畫的什麼……這面是星星,那反面是……日落?”
下一秒,項鏈就被摘了手套的季渝搶了回去:“還有反面?”
“……你是真瞎啊。”夏明樺把手插兜,有些無語,“你戴上之後就沒看過嗎?”
“沒,我就生日那天看了一下,還以為兩面都是一樣的圖案。”
夠了,江時景,我同情你了。
怎麼就攤上個這麼沒有浪漫細胞的人。
他嗤笑一聲:“媚眼拋給瞎子看。”
“……”
兩個多月了,季渝終於認認真真觀察了一下這條項鏈。一邊是他很熟悉的像煙花一樣炸開的星星,另一邊是一個半圓,下面一條線,半圓的周圍還被畫上了幾條短線,就像是從這個半圓狀物體當中射出的光線一樣。
他瞬間明白過來。
這不是日落,是日出。
是他返程的時候,和江時景說的那句“你還欠我一個日出”。
一切都是有跡可循。那麼星星又是什麼?
季渝咬了咬下唇,腦海中不斷搜尋著生日之前兩人所經歷的事情。
突然,酒吧的門被人開啟,一陣涼風鑽了進來,吹起季渝額前的碎發。
他如夢初醒。思緒好像回到了那天晚上,兩人坐在草地上,他靠在江時景的肩膀,手被他牢牢抓住。
“那你……想和我回去看嗎?”
啊,想起來了。
是他拒絕江時景的那次。
江時景說要帶他回去看的滿天星河。
一切都串聯起來了。季渝手不自覺地握緊,吊牌的邊角硌著他的手心,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