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太想回去了,但禮節問題還在。
所以她只能縮短了回去的時間,每次待一天。
但這短短的一天也足夠讓她被唸叨到崩潰。
自己倒是可以忍忍當做無事發生,但季渝的性子不是這樣,他擼起袖子就懟了回去,所有嘴欠的親戚都被他罵了個遍。
也多虧了自己這暴脾氣的兒子,她倒是得了理由不回家了。
她當時還在現場唱白臉,拉著季渝:“別這麼說,都是你長輩。”
季渝聽出了周曉的意思,這是要把他帶走了,於是留下最後一句:“嚼舌根的時候怎麼沒把你們舌頭咬下來。”
周曉道了個歉,連忙拽著季渝離開,走的時候沒忍住在車上笑得痛快。
兩人自己過年的這幾次,雖然家裡冷清了一點,但不用看別人眼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季渝還把夏明樺帶回來過一次,雖然他並沒有從家裡過夜,但能和兒子的朋友們一起從外面吃個飯,周曉也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
現在這個場景和之前完全不同,兩人之間的幸福感都快要溢位來了。
季渝不想繼續包了,就貼著江時景的胳膊看著他,用濕巾擦幹淨手,拿起一個草莓塞進江時景的嘴裡。
“酸的甜的?”
“甜的。”
季渝這才放進嘴裡吃。
這小子又在用別人“試毒”了。周曉無奈。
她看著他們把餃子包完,江時景端起保鮮盒放進冰箱,季渝跟過去看有什麼吃的的樣子,有點感慨。
自家兒子哪兒像一個奔三的人啊,被寵的跟個小孩似的。
“我凍了幾個果凍幫我拿過來。”周曉喊。
“你胃不好少吃點涼的。”季渝反駁回去,但還是拿了一個遞給她,“剩下我吃了。”
“你給時景拿一個啊,別自己吃。”
“放心吧,忘不了你親兒子。”
站在一旁的江時景“嗯”了一聲發出疑問。
“唉,”季渝誇張地嘆了口氣,把果凍上面的膜撕開,遞給江時景,“你一來我媽看我哪兒都不順眼。”
周曉笑著踹了他一腳。
春晚繼續演,季渝待得有些無聊,看了看盯著電視看的周曉,又看了看在她旁邊坐得筆直的江時景,幹脆起身去廚房找了點工具拿過來說要給二人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