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渝抬起眼皮，看著江時景的眼睛，又往前湊了湊，小聲回答：“給你留個印記。”
“……”
江時景的眼眸垂了垂，落在季渝的唇上。他伸手撫上他的臉，微微抬了抬下巴，吻了上去。
這個親吻因為離別的氛圍而顯得沉重，江時景心裡泛酸，細細研磨著季渝的唇，好想要靠著觸控將他完全刻進心中。
但下一秒，季渝就不滿足於這樣了。他挪了挪身體，跨坐在江時景的腿上，雙手捧住江時景分臉，瞬間加深了這個吻。
舔咬，吮吸，舌尖相互交纏。季渝緊緊閉著眼睛，感受著唇間傳來的痛感。
如果這是最後一次，那就再刻骨銘心一點。
呼吸交錯著，濕軟的唇帶起嘖嘖水聲，舌頭相互碰撞，空氣在這一刻變得稀薄起來。
江時景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季渝因為過度用力閉眼而皺起的眉頭。他下意識揉了揉，順帶捂住了季渝的眼睛，另一隻手也更加用力地扣緊他的後頸。
“小渝……”他含含糊糊地說。
房間的光線在這一刻徹底消失，季渝的世界變得漆黑一片，江時景的氣息在這一刻變得明顯起來。
突然，他張開嘴，在江時景的下唇上咬了一下。
他明明感覺自己沒有怎麼用力的，可為什麼唇間會有一絲血的味道？
季渝睜開眼睛，微微退開，伸手在兩人相貼的地方蹭了一把，果然看到了一抹紅色。季渝抬眼看向他，呼吸還沒有平穩下來：“咬疼了嗎？”
江時景眼睛迷離，慾望越燃越烈。他搖了搖頭，舔了舔傷口，手往自己身邊一撈，再次吻了上去。
“唔……”季渝也在這時將手臂再次搭在江時景的肩頭，他將腿直起，居高臨下親吻著他。
他的手插入江時景的發絲，撩開他額前的碎發。
他明顯感覺江時景在這時也加重了力道。
兩具身體貼得更近，就連心髒都被擠壓到一處，每一聲都交錯著，打擊著他們的耳膜。
咚、咚、咚……
江時景聽見自己心髒的聲音越來越大，不適的感覺也隨之傳來。他聽見了季渝因為呼吸不暢而斷斷續續穿出的聲音，就連抓著自己的手都更加用力。
可季渝卻沒有任何松開的跡象。
等等……
唇間突然傳來一絲鹹澀的味道，又苦又腥。
江時景睜開眼睛，舌尖舔了一下季渝的唇角。
是眼淚，還有血。
“別哭……”季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