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223的彙報,聞嬌才鬆了一口氣,原本僵直的脊背也鬆緩了下來。
梅獨香見她又要點燃一隻雪茄,眉心微攏,“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
瞧瞧,梅先生還是貨真價實的梅先生。
不會用淋浴噴頭,不瞭解吹風機,連雪茄和菸草都不會區分。
恐怕在他心目中,雪茄和黃煙洋菸之流差不多吧。
聞嬌覺得有趣,漫不經心的繼續著動作,抬眼對他笑了笑,那笑容頗有看破紅塵的意思:“想你想得狠了,醉了也睡不著,只好找點沒玩過的事情打發時間,這一來二去,吃喝嫖賭,什麼都會了。”
梅先生怔忡了一瞬。
他就是戲子,自小被逼著察言觀色,深諳表演之術,分得清誰假誰真。但哪怕知道她不過是騙他的,他的心還是狠狠的被刺了一下。
他想,如果不是他被訓練得對自己的表情已經掌控自如了的話,他決計會落淚。
因為他聽到了他的心在哭泣。
這種想法有些好笑,他明明是沒有魂靈的提線木偶,又怎麼會有心呢?
梅獨香伸手奪了她的雪茄:“阿嬌,你不該來這裡。”
又是這老套的臺詞。
梅先生可真沒新意。
聞嬌歪著頭挑眉問他:“梅先生在這裡,聞小姐能去哪裡?”
北方的梅先生,南方的聞小姐。
遠隔千里,又千里追隨。
誰能想到聞小姐會這般膽大妄為?
梅獨香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無奈:“阿嬌,別鬧。”
“我可沒鬧。”聞嬌刺拉拉的坐著,用胳膊枕著腦袋,朝那人笑靨如花,“該鬧的是你梅先生,草綠色鏈球菌可是我獨家代理的,梅先生若是想要,可得好好求我才是。”
梅獨香心下駭然。
但她總是有法子打聽到他的各種秘密,他見得多了也就釋然了。
“貴子告訴你的?”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