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目凝重的神『色』不像騙人。
而且在這一件事上,他也不至於騙人。
聞嬌看了左目片刻,就問道:“那那個新出現的兇手,也是男人?”
左目眉頭皺得很深,“非但如此。”
同時,他凝重的對聞嬌道:“更像是一頭沒有任何理智的野獸。”
聞嬌的心落了一拍。
她突然間端不住手裡的那碗湯了,微微顫抖了些許,才穩定心神,對左目問道:“野獸?為什麼這樣講?”
左目把手裡的湯放了下來,拿起手邊的木棍,繼續去挑火柴裡的餘刺。
呲呲聲響,幾許火星都綻開了,四處飛開。
左目才放下那木棍,“我昨天去外面看了一眼。照原本那個兇手而言,他殺人,都是用刀,刀口平整,利落。但是新出現的這個兇手,卻像是一頭野獸一樣,非但殺人時毫無次序,而去他殺人……大多用爪子。”
聞嬌的心跳了跳,“那你有見過他的人嗎?”
左目搖頭。
正好這時候天快暗下來了。
左目把手邊的湯端起,一口飲盡,接著就對聞嬌道:“我去外頭看守,你早點睡吧。”
又補充:“晚上不安全。”
聞嬌對他點了個頭,“多謝。”
左目沒回頭,只“嗯”了一聲,便快步往外走去了。
按照平時,聞嬌現在就回左目搭的那個山洞裡了,這幾日都是左目守夜,因為左目說過無論聽到什麼聲音也別出來,所以聞嬌黑夜的時候一直都待在山洞裡的。
但是這天裡,聞嬌忽然不想進去了。
她想坐坐。
在這邊再坐一會。
這幾天的兇殺,其實都是發生在晚上的,只有早上的時候會一片安靜。
聞嬌前段時間還能騙自己安穩下來,先找出那個兇手,但是現在,她沒辦法繼續剋制自己了。
左目的話不斷在聞嬌耳邊回放,刻畫出那麼一個擅長用爪子的兇手模樣。
她的心已經『亂』了。
像是冥冥之中有著某種暗示悄然補入,把她的心抓『亂』了,抓惱了,把她好容易擺出的鎮定,一巴掌抓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