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逸低頭看著他,這次開啟手機的錄音功能,又用低沉暗啞的聲音問了一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次貝恪清楚地回答:“知道。”
清潤的聲音中似乎帶著說不盡的繾綣。
錄音被關掉,裴梓逸開始在浴室裡面找東西。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種級別的酒店都會準備好套
如果有……那也就是今天本該如此,本該發生一些事情。
如果沒有,那就是不該發生。
隨後他很快就在放洗漱用品的地方找到。
是杜蕾斯的旅行裝,一盒三個。
拆包裝的時候他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會不會被訛上。
但他轉念又嗤之以鼻。
他又怕誰來訛,何況這麼個一看性格就軟得不行的人,又能怎麼訛,說不定律師都不敢找。
……
一夜瘋狂。
三個都用完後裴梓逸意猶未盡,大有叫酒店再送上來一些的架勢,但貝恪已經完全撐不住,結束後就倒頭睡過去,甚至都沒力氣去浴室做清理。
裴梓逸沒有經驗,只知道用毛巾在外面擦擦,隨後對著房間裡的大床看了片刻,也躺下準備睡覺。
房間原本是準備給貝恪一個人住的,自然就要了一間大床房,現在事已至此,他的衣服剛才在浴室門口徹底沒辦法看,也不可能光著身體再去要一間房間,只能一起住在這裡。
而他也沒有委屈自己睡沙發的習慣,打算躺在床上睡。
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跟其他人躺在一張床上一起睡了,今天要跟另外一個人躺在一張床上睡覺,他意外地並不如何排斥。
這個剛剛還和他纏綿的男生現在沉沉睡著,對方睡著之後很安靜,只有幾不可聞的清淺呼吸聲。
他在床邊看了片刻,躺下去。
床很大,躺兩個成年男性完全沒問題。
他躺下時大床凹陷下去一部分,因為重力的原因貝恪朝裴梓逸懷裡滾去。
他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本來想推開,但懷裡的人格外溫軟,纖細的身體跟他意外地貼合。
他推了推,沒推動也就放棄。
陸沉鶴忙完其他客人的事情,走回吧臺想找貝恪繼續聊,結果卻發現貝恪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