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男人,項知墨是不想承認眼前這個人的五官和身材都十分優越,他只是發現對方手上帶的腕錶他種草過,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買得起,就一直放在xhs的收藏夾裡,時不時點開看一下。
理查德米勒非陀飛輪系列,兩百多萬的價格。
他嚥了咽口水,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樣的人真的跟貝恪有關系?
他覺得很荒謬,正想反駁,忽然看到對方若有若無地更靠近貝恪幾步,甚至單手輕輕放在貝恪的肩膀處,而此時一心只想把項知墨趕走的貝恪沒發現對方的舉動。
這要說一點關系都沒有,項知墨真的不信!
他氣得口不擇言:“這就勾搭上?你揹著我劈腿多久——”
話沒說完,被人打了。
貝恪這一下打得毫不留情,打完他手疼得發麻。
項知墨被打得頭偏過去,半邊臉迅速漲紅。
“項知墨,分明是你自己劈腿在先,怎麼好意思反咬一口?!當然如果你一點臉都不要,我也可以不管不顧,寫個小作文把你劈腿的證據都列出來,再去託索跟你大鬧一場,看看我們誰更虧?”
項知墨要面子還要追求二代,肯定不樂意這件事情爆出來。並且對方工作的託索投行是金融機構範疇,這種公司無論私下玩得多花,對外永遠是一副正經專一的嘴臉,高管暫且不論,普通員工絕對不允許有傳播廣的醜聞出現,貝恪很肯定項知墨受不了他去大鬧一場。
他在發現時想過寫小作文曝光,但考慮到可能的後果終究沒有那麼做。
寫小作文雖然會獲得支援,但同性不是社會的主流性向,也會引來很多人的反感,他怕到時候不僅項知墨倒黴,自己也要被開盒被網暴。
而且把人逼到絕路上,對方有可能會做出些極端的事情。他來b市求學工作,不想讓家裡人多擔心,最終沒那麼做。
但如果項知墨再鬧下去,他真的會考慮去寫小作文貼證據。
裴梓逸一直沒什麼表情地聽著,在聽到“託索”兩個字後動動眉毛。
這個叫項知墨的,是“託索”員工?
他似乎從沒見過對方。
當然這也很正常,託索員工太多,只是投行就有幾千號人,他不可能每個都見過都認識,如果不是他分管的業務線上的員工,可能對方從入職到離職他都不知道。
眼前這位項知墨不知道是最普通的交易員或者分析師職位,還是幹脆就在非業務部門打雜?
託索員工成千上萬,鬧出各種八卦一點都不罕見,不過普通職員的八卦除了十分抓眼球的一般不會傳播很廣,裴梓逸也沒有聽過任何有關這位項知墨的八卦。
他印象中公司這幾天談論最多的八卦應該是券商那邊的一位ceo跟妻子離婚,給了幾個小目標的故事。
至於這位項知墨,實在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
他自覺也不是特意要幫貝恪,只是看眼前這個人莫名不順眼,可能是因為今天忙很久來不及吃飯,老毛病犯了胃開始有點疼,也可能是因為這人任職託索,給公司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