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恪對投行的二代們早就有所耳聞。
項知墨從前工作完回家經常跟貝恪抱怨公司裡的事情,他也對投行內部員工有不少了解。
投行內部員工裡有很多關系戶,項知墨總抱怨這些二代關系戶們搶他們的工作機會,搶他們的專案。
貝恪聽著沒說話,但後面自己去查過,對項知墨的話不以為然。
投行裡有關系戶二代很正常,沒什麼可抱怨的,說不定沒背景的人手頭正在做的專案都是靠著二代才能拉來,二代在投行工作,本身就是投行的人脈之一。
有的時候投胎投得好也沒辦法,確實很多人一輩子都在走向羅馬,而很多人出生就在羅馬。
那位裴總大抵就是出生在羅馬的人,這種人對於貝恪來說確實高不可攀。
但本著嚴謹的目的,他還是有那麼一絲不放心,就小聲問:“學姐,你知不知道他叫什麼?”
“好奇他叫什麼?”衛鈺想了想,之後說:“我確實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們問他叫裴總,沒聽過這位裴總的全名,也沒打聽過。”
她說完看著貝恪語重心長道:“你不用問太多,也別想撿現成的便宜,這種人多半特別精明,就算還是單身也不肯向下相容,別看你是學法律的,但真有點事情也不可能在他身上討到便宜,可能還會吃不少苦頭。”
貝恪:“……”
學姐真的誤會了,但他也沒有多做解釋。
其實他只是很擔心,擔心對方是他那位新任炮友。
如果真是的話他要盡快遠離,不敢找這種大人物,不然他怕哪天不小心得罪了,對方要對他怎麼樣,他連出庭給自己辯護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現在是法治社會,但有錢人折騰一個人並不需要做違法的事情。
學法律的貝恪可太懂一些法律的灰色地帶了。
不過想來應該不是,這位裴總性冷淡,他那個炮友對什麼冷淡都不可能對性冷淡。
其實就算衛鈺不提醒他也絕對不會去惦記那位裴總,同時也會讓自己不要過多地去惦記裴梓逸。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不說對方開的車和衣著打扮以及隨手送給他的衣服,就是住的地方也比他好太多。
雖然都是同一個小區,但那天他被拉去對方的房間後看到過,對方住的房子面積是他的兩倍還有餘,接近兩百平,寬寬大大,客廳、臥室、衣帽間和書房齊備,明顯是用心裝修過,跟他這種物業裝修的樣板間不一樣。
那套房子可能是對方買下的,跟他這種租房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裴梓逸是小區業主,他只是租客。
而那個小區的建築年代在這一片算很新的,小區環境物業位置等等都很好,房價也幾乎飈上天,他沒敢打聽多少,只知道他們公司月入十幾個的g都沒這麼奢侈買那邊的房子,就算買估計也買不起這麼大平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