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剛才說得不夠清楚嗎,他真的沒有結婚打算。
於是他又拒絕一次:“不用了,你不用多費心思,我沒打算結婚。”
貝康國嘆氣,語重心長道:“婚姻對一個人很重要,好的婚姻可以在事業上幫你很多,你還是提早為自己打算的好。”
他說到這裡又繼續說:“雖然我知道你跟你媽都不認同這個觀點,但我當初如果沒有離婚再娶導師的女兒,今天也爬不到這個位置。”
貝恪很無語,出賣婚姻還覺得很光榮是麼?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想在婚姻上打主意。
無論貝康國還是項知墨,這一個兩個的都想要透過婚姻走捷徑來完成少奮鬥十年的目標,項知墨追求同公司的二代肯定也是這個想法。
甚至貝康國嘗到甜頭,想讓他也這麼做。
但這捷徑真的那麼好走嗎?
未必吧,別人他不知道,但就看貝康國,五十多歲了跟第二任妻子的婚生子完全扶不上牆,可以預見的未來會一直闖禍啃老,一直給老父親添麻煩。貝康國都幾乎放棄那個兒子,轉頭找貝恪這個從前不被重視的第一段婚姻的婚生子,甚至有時都算得上低聲下氣。
他覺得做人還是要有自己的底線和良心,不要總想著走捷徑,腳踏實地一步步來,不然遲早會被反噬。
想到這裡貝恪連今晚的飯都不想吃,直接站起來說:“我不會這麼做的,你也別再勸,再勸的話我下次連你的電話都不想接。”
貝康國看到貝恪起身直接要走,明顯有些生氣,但也不敢擺什麼父親的架子,只說:“坐下來,好好一起吃飯,你不想聽那些就算了,你還年輕,自然——”
他看到貝恪臉色沉下去,不敢再說,只說:“菜都上了,先吃點吧。”
貝恪想了想,還是坐下來。
其實這幾年貝康國對他還算可以,錢給得大方,會噓寒問暖,給他買過不少東西,但他就是跟對方有一層隔閡,失去的童年時光無法挽回,對方做的事情他也沒辦法理解和原諒,觀點無法茍同,就這樣吧。
親生父子倆偶爾見一面,他替這位父親存些養老錢,大抵就是如此。
離開後他給母親盧琳打個電話。
盧琳此時已經下班,在小區公園鍛煉身體,聽到他的電話後就安慰他:“沒事,你別跟你爸計較,他那人就那樣,削尖了腦袋也想往上爬,三觀不合的地方不繼續說就是,反正他也管不了你。”
貝恪聽完後輕聲問:“媽,我跟我爸一起吃飯你真的不會生氣嗎?”
貝康國對盧琳的傷害應該更大吧,盧琳離婚後獨自撫養他沒有再婚,確實吃過很多苦,畢竟養大一個小孩的種種困難很難對外人說,幸好他們現在都熬過來了。
“我沒什麼好氣的,他二婚了一把年紀還拉下臉回頭找你,可見二婚過得不怎麼樣,肯定整天家裡雞飛狗跳。我自己在小縣城一個人很好,生活很舒服,也沒有不爭氣的孩子需要養,過幾年退休了還有力氣去到處玩玩,生活很瀟灑。”
貝恪聽著就笑了,說:“媽,從這個角度來看你確實比他過得好。”
“而且多個人給你花錢,我還能輕鬆些。”
盧琳一直過得很通透,她離婚後是有不少人介紹,但她沒同意二婚。
小縣城資源不豐富,找個二婚的對方肯定帶著孩子,她不想幫別人養孩子,就母子倆挺好的,清淨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