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逸:“……”
忽然沒辦法解釋。
他之前沒在意過這種小事,只覺得把人留在這裡就好,沒有特意去解釋,但現在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會不會被認為是別有用心?
雖然他也確實別有用心。
那時做這件事情也沒想那麼多,但現在想來貝恪如果知道一直給他交房租他卻什麼都不說,會不會生氣?
他在商場很擅長揣度別人的心思,在這種事情上卻並不那麼有底氣。
但他不想再說謊了。
一個謊言往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掩蓋,會如同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顯得自己毫無真心。
當時做這件事情,他沒有猜到這之後的許多發展,也想不到明明二人都是有默契地只說身體不說真心,他怎麼會先一步越界,丟掉一顆心,等他發現時那顆心就再也收不回來。
他沉吟片刻,試著跟貝恪商量:“我們先回去再說好麼?”
貝恪這時警惕起來,“去我那邊。”
“……行。”
其實去哪邊都是他的房子,裴梓逸有點無奈地想著,但現在這種有事情要談的情況,貝恪可能覺得在自己的地方更有安全感吧。
進去後貝恪沒有先問想談什麼,而是給裴梓逸倒一杯溫水,囑咐道:“喝點溫水,對胃好。”
裴梓逸很配合地喝溫水,盡管他一直覺得溫開水毫無味道。
對方喝著溫水,貝恪坐在沙發對面問:“到底怎麼回事?”
裴梓逸直接承認:“下三層上三層的房子都是我一個人的。”
貝恪當場傻掉。
什麼概念,這六層房子都是裴梓逸一個人的?
一層裡面有六套房子,六層就是三十六套房子,一套房子八位數,三十六套就是……
貝恪整個人宕機不會算數,好想跟有錢人拼了。
他過了好幾分鐘才喃喃地詢問:“你真的不是包租公嗎?”
“……不算是,房租只是一點收入而已。”裴梓逸說,“這些房子是我爸送給我的成年禮。”
貝恪:“……”
求求別說下去,他現在特別仇富,真的。
憑什麼有的人出生就在羅馬,有的人一輩子就只能是牛馬。
作為牛馬的貝恪悲憤問道:“所以我真正的房東其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