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公司,裴梓逸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由得心裡緊張,夾緊尾巴做人。
裴梓逸看了他片刻,忽然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問:“你緊張什麼?”
貝恪強撐著回答:“……你被領導叫走,會不緊張?”
“不緊張。”裴梓逸直接回答,“剛才我就是被集團的ceo叫過去,也並不緊張。”
貝恪:“……”
裴梓逸緩緩走到貝恪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有膽子瞞我這麼久,還來試探我的態度,還讓我給你講無人機,現在緊張什麼?”
貝恪簡直哭死的心都有,裴梓逸這到底是什麼腦子,怎麼一瞬間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猜到了。
領導就是領導,豪門公子哥就是豪門公子哥,簡直八百個心眼,他完全玩不過。
他鼓起勇氣反駁:“那你也不無辜,非要說自己是實業家的兒子忽悠我。”
“我沒有騙人。”裴梓逸故意用語調不明的聲音說:“我爸的確是做實業的,裴杉,恆昊集團。”
恆昊集團?
貝恪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恆昊集團。
他們現在住的那個小區就是恆昊集團早年拍下來的地建的樓盤。
只是後面一段時間恆昊集團認為房地産並不景氣,轉而去投入高新技術産業,後面就有了民用無人機。
裴梓逸從前說過上三層下三層都是他的,如果不是恆昊集團董事長的親兒子,他不信其他人也可以這麼大的手筆。
原來對方早就將答案親口告訴他。
貝恪哼一聲,“那你也不無辜,文字遊戲玩得多好?”
裴梓逸看了他片刻,語氣很淡地問:“你不怕我了?”
貝恪怔住。
“印象中你剛發現我是d的時候,似乎很怕我,很抗拒。”裴梓逸想到那個時候,微微眯起眼睛,“還讓我哄了你很久。”
貝恪想到是怎麼被哄的,不自覺嚥了咽喉嚨。
其實裴梓逸哄得真的很認真,當初這件事情不好的應該算是他。
他硬著頭皮問:“那你會不會生氣?”
問完後裴梓逸沒有立刻回答,貝恪的心跳越來越快,有點害怕地偷瞄著對方。
裴梓逸顯然發現貝恪的小動作,到底沒有捨得嚇唬人太久,語調清晰地告訴他:“我說過,在我這裡你永遠不用腦補狗血劇,沒什麼好生氣,就是你一週多前換了工作,沒有告訴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