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
但偏偏他這種哭死的心態還不能跟同事表露出來。
他總不可能跟同事說“哦,我覺得那位裴總一點也不性冷淡,因為他搞我經常能搞一個晚上”,且不說同事信不信,他說著這些話都會覺得自己瘋了。
他只能內心痛哭流涕,同時試圖多打聽一點裴梓逸的事情。
“裴總真的很英俊嗎?”他裝作一臉好奇地問:“感覺他這種職位的人每天酒局飯桌上來來去去,應該有不小的啤酒肚吧。”
“很英俊。”鐘瑤非常肯定地點頭,“我見過裴總,可以作證,他的確很英俊。當然很多沒見過裴總的人也確實會有跟你一樣的想法,可能有點小嫉妒吧,覺得一個人怎麼能那麼完美,生在羅馬也就罷了,怎麼還能那麼英俊帥氣,個人能力還能那麼強。”
貝恪:“……”
別誤會,他真的不是嫉妒,他是為自己的小命擔憂。
他艱難地解釋:“真沒有。”
“沒關系,我懂。”鐘瑤一臉什麼都明白的樣子,“之前我跟其他幾個校招入職的男生朋友聊裴總的事情,他們總是一臉酸酸的,覺得裴總不可能那麼帥,被我美化了。但畢竟他們都沒見過裴總,我也沒跟他們爭論,就感覺他們嫉妒也很正常。裴總就是那種比你有天賦比你有家世還比你努力的人,招人嫉妒很正常。”
貝恪聽到這裡抓住重點,“裴總很難見到嗎,為什麼都沒見到過?”
“高管都很難見到真人的。”鐘瑤實事求是地說:“他們經常出差見客戶談專案,要四處跑,每天日程忙得要命,坐班時間不多。普通員工壓根就沒有許可權去見他們,連找秘書約時間都不行,而且高管還有專門的電梯和食堂位置,不會跟普通員工擠在一起。普通員工想見高管一般是在公司新聞上,或者偶爾開會能碰到,要麼期待中彩票在公司裡偶然碰到,但……”
鐘瑤說著打了個寒顫,“我不覺得在公司裡偶爾迎面撞上高管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
“沒錯。”說起這點貝恪深有同感,“真不想沒事遇到領導,還是這麼大的領導,遇到都會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對被對方記住,留下不好的印象,影響考評什麼。”
鐘瑤點頭,一陣唏噓:“是,我覺得我安靜當個小兵就好,領導離我遠點。”
二人說話間已經從食堂買好炒菜米飯,順便把白文洋的飯也打包好,端著盤子坐在一起繼續聊天。
鐘瑤畢竟比他早入職一年,又熱心分享八卦,主動跟貝恪說:“當然啊,我聽說有些很激進,功利心很強的人會去攔高管的車,當然我就是聽說,沒見過。”
“我見裴總是有一次並購那邊的專案合規開會,我作為法務去旁聽,那個專案比較重要,裴總中間出席了一陣我才能見到。據說並購這邊很多人入職半年都不一定能見過頂頭上司幾次,股和債那邊大把大把的人沒見過裴總。”
“裴總這人很低調不喜歡放照片,也不喜歡在公司新聞以及各種對外宣傳活動上出現,所以才一張全身照都沒有,總被人誤解成年紀輕輕就大肚腩啤酒肚的高管。”
貝恪想了想,猶豫著問:“所以裴總到底長啥樣呀?”
鐘瑤覺得很難形容,“怎麼說,肩寬腿長,衣架子一樣的身材。第一眼看上去就感覺很高冷,氣質淩厲,看人的目光比x光還厲害,總感覺自己被看透了一樣。”
……完蛋,聽這個描述,多麼像他第一次見裴梓逸時的感覺。
應該沒錯了。
他最後不抱期待地問:“裴總真的性冷淡嗎?”
“我也不知道這傳聞是哪來的,公司裡都這麼說。”鐘瑤告訴他:“不過比較有跡可循的是他參加應酬晚宴都不帶男伴或者女伴,經常只帶vp一起去,而且從不連續帶同一個人超過三次。他也不參加飯局酒局之後的會所局,可能就因為這樣,很多人說他性冷淡吧。”
鐘瑤說完推測:“其實我覺得為什麼大家都想那麼複雜,可能人家就是不想去,覺得那種地方不好,並不是真的性冷淡呢?這世界上又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會所那種地方,總有潔身自愛的人。”
貝恪深有同感,表示:“我也這麼覺得,說不定就是單純的不想去,不是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