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清冷寡言喜歡安靜的人,怎麼可能喜歡這種,張揚肆意又妖豔風情的女人。
最重要是雲朵的工作,要跟各種男人親密,炒一抹多不堪入目的緋聞,還要接受狗仔的刁鑽和網友的調侃。
哪個正常男人受得了?
根本受不了。
不管怎麼說,她更有優勢,至少時間上的。
她更早遇見他,她陪了他五年。
五年的時間啊,她從青蔥少女蛻變成女人,把最美好最有意義的五年全都給了他。
想到這,安雅突然底氣足了些。
緩了會。
安雅深吸口氣,整理了下表情,露出一個笑,正要起身。
雲朵突然出來,走到她的面前。
雲朵很高,比她高不止一星半點,尤其她坐著,直接居高臨下的視線。
安雅抬起下巴,故作淡定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朵朵姐也喜歡星洲?”
雲朵覺得她這個笑過於從容。
好像幕後主使知道一切勝券在握。
好像謝星洲是她男友,明天就要去民政局扯證。
雲朵不解又好笑,語調散漫:“是啊,有問題?”
如果說幾個月前在衛生間那次,只是相互試探,那麼這次,可謂挑破天窗說亮話。
安雅今天穿著酒紅色吊帶裙,脊背挺得筆直,二郎腿微斜。一個月前的黑長直燙成大|波浪,剛好垂在胸前。畫著精緻濃妝,五官被銳化,多了分性感。聲音比之前柔和了點,尾調故意拉得很長。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星洲確實很吸引異性,別說現在,就是之前受傷躺在病床,對他有好感的女人一直沒少過,我都數不清了。”
“星洲性子淡,之前受過傷,差點康複不了,坐一輩子輪椅,害怕耽擱女孩未來,對感情一直不上心。”
“不過這些年,願意一直待在他身邊陪他經歷痛苦的人,只有我一個。無論從哪個方面看,我都是最瞭解最適合他的人。”
安雅揚了揚下巴,勾起唇角:“朵朵姐,我陪了他五年。”
雲朵眼睫垂了下:“五年嗎?”
她勾著唇,語調很輕,近乎呢喃:“那確實挺久,你真厲害。”
安雅挑了下眉,沒接話,靠在椅背,等她的下文。
她難得贏這個女人一回,必須好好欣賞她的窘態。
雲朵站在原地一動沒動,稍抬眸,直視安雅的眼。
她今天眼妝很淡,原本極具攻擊性的眼型已經被淺粉的眼影柔和很多,依然有天生的妖媚和銳利的壓迫感。
“安雅妹妹,今年是我認識他的第七個年頭。”她笑意淺淡,語調輕緩,“這七年裡的每一天,我都期望自己長大點變優秀點能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