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於預設。
周姐很看好雲朵前景,而且憐惜她,平時說話的態度,一直沒什麼作為經紀人的嚴厲,只是這回卻難得嚴肅認真:“雲朵,我再跟你強調一回,你現在的處境很糟,根本沒辦法隨心所欲。”
“你以前的團隊怎樣,我不想知道,但現在你歸我管,工作由我負責,必須按我的規矩來,如果你依然以前那種態度,那就解約!”
雲朵沒說話。
周姐給她找機會資源,給她挑劇本代言,給她營銷炒作,為所有影響她發展的事焦頭爛額,當然不僅僅是看好或憐惜。
所有舉動的背後都烙印著利益兩字,想得到,就得付出,沒人會毫無緣大發善心為你打工,像慣祖宗般容忍你的任性。
如果勞心勞力不僅賺不到錢,還一堆爛攤子,毫無疑問肯定一拍兩散。
雲朵雖然張揚,但清楚這點,工作一直敬業,不喜歡拍戲以外的通告,可只要不涉及底線,都會接受並努力完成。
而且周姐很專業很敬業,對她很好很上心,沒壓榨她賺快錢,一直考慮她口碑和未來發展,所以她不想辜負周姐。
可謝星洲也是她不想辜負的。
她寧願自己吃苦,也不願他受半點委屈。
雲朵抬手把劇本抽出來,捏在手中一會,低頭靠在椅背,手臂搭在脖頸上,長長嘆了口氣。
哪有事事順遂。
魚和熊掌,總得選一個,同時失去一個。
沒收小姑娘所有止痛藥,補了滿滿一抽屜零食後,謝星洲回宿舍坐在沙發,走了好一會神。
回過神後,他摸出手機,翻了翻通訊錄,指尖頓在蔣叔兩字上,遲疑了下,還是點了下去。
響了幾聲,那邊才接通。
他先招呼,言語充斥溫和尊敬:“蔣叔。”
電話那邊的人有點意外,笑著喲了聲:“小洲啊,怎麼突然給蔣叔打電話?”
“關心下蔣叔最近身體怎麼樣?”他面不改色道。
“好著呢,能吃能睡。”蔣叔笑了聲,隨即毫不客氣調侃,“有段時間沒接到你小子電話,還以為你已經把蔣叔給忘了呢。”
謝星洲笑:“哪能的事,最近有點忙。”
“忙什麼?你一個甩手掌櫃能有我忙?老人家都快忙死了。”蔣叔長嘆了聲,語氣言辭中帶著點委屈,“跟你媽一個德行,平時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有事找我才會冒泡。你好狠心好殘忍,竟然把攤子全丟給老人,說好的尊老呢。”
謝星洲不再開口,安靜耐心聽蔣叔埋怨更多是調侃工作的事和他甩手掌櫃。
終於逮著人吐槽了通,蔣叔心滿意足輕吐了口氣,而後慢悠悠,平靜又慈祥問:“小洲找叔有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