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放輕了動作。
雲朵聽著外面的動靜,表情柔和了一點,心道,是擔心吵到她睡覺嗎?
早飯簡單,不算費時,謝星洲很快做好,細簌聲忽地消失,而後是放輕緩的腳步,直指主臥。
幾個呼吸,再度消失。
雲朵反應半秒,忽然意識到,謝星洲正在門外,可能下一秒就會敲門。
經過昨晚的事,她有點無措,大腦飛速地運轉,默默思考待會該怎麼面對他。
腦子一片混亂,想了好一會,沒想出一個辦法。
最後只有兩個念頭,清晰得根深蒂固——
1、冷豔人設不能繃。
2、不能太快原諒他。
打定主意後,雲朵深吸口氣,再吐出,眼神堅毅了點。
等了幾分鐘,門外一直沒動靜。
雲朵輕擰了下眉,鬱悶地想,他該不會走了吧,很快又想,應該不會,雖然不主動告訴她腿已經好了害得她各種憂慮這事挺惡劣,但不至於故意不做她的早飯,他不是這種人。
仔細想了想,她放鬆心情,安靜等著。知道他在門外,她不可能主動去開門,幹脆拿出手機,百無聊賴地刷著微博。
又等了幾分鐘,還是沒動靜。
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雲朵的腿有點麻。她抬了抬腿,舒緩肌肉。同時,眼神不解地瞥了眼門,眉梢挑了下,納悶地想,他杵在那幹嘛呢?
分別了六年。
越來越搞不懂,不知道是悶,還是悶……騷。
雲朵無奈嘆了聲,心道,算了,不跟他計較,畢竟我是那麼大方的人。
這麼想著,她翻身下床。腳踝的崴傷不算嚴重,恢複了晚,還有點疼,但簡單行走不劇烈運動幾乎沒大問題。
走到門前,雲朵停下,整理了下表情,順便現場編寫了點待會的劇本——
開啟門後,面露微訝,搶先一步開口,你幹嘛?
寫好了後,她滿意點頭,抬手握住門把,準備上場。
一拉開門,雲朵正要面露微訝,卻發現,門外什麼都沒有,只有寂寥的空氣,訴說一地冷清。
面部肌肉一僵,唇角逐漸抿緊,眸子裡暗沉沉,眉眼緩慢耷下,卻在下一刻,忽地往上一挑。
聲音很低,似不經意的呢喃:“小笨蛋。”
謝星洲關上筆記本時,看了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