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聲線一拐:“一個綜藝。”
雲朵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你叫我上綜藝?”
“對,”周姐清了清嗓,“一個旅行節目,熱度還行,勉強配得上你的咖位。臨近拍攝,正好有個藝人出了點事,臨時毀約,節目組到處找人救場,最重要是拍攝地點在青梅島。”
雲朵不想參加任何綜藝,之所以耐心聽周姐一大串話,是覺得自己這回真闖了禍,不想再給周姐添堵。即便聽了最後一個對她目前所遇情況極有利的理由,也沒任何心動。
周姐還在勸誘:“這樣,這回的鬧劇迎刃而解,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雲朵實在不想再惹周姐生氣,無奈嘆了聲:“但我不太想參加綜藝。”
周姐沉了嗓音,嚴肅道:“你考慮下實際情況,再來說想不想的事。”
“……”
過了會,沒聽到她的回應,周姐反應過來,說得好像有點重,也無奈嘆了聲:“這回的情況有點複雜,我已經買了飛青梅島的機票,估計後天淩晨到,當面和你解釋。”
周姐沒再多說,掛了電話。
耳邊響起機械規律的嘟嘟嘟。
雲朵望著車頂,突然很疲倦。
靠在椅背的身體開始酸軟,控制不住想往下滑,一直往下滑。
滑到一個寂靜、沒任何聲音、甚至呼吸的地方。
“你怎麼了?”
突然,緊閉的車門被拉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微彎著立在門前,一股淺淡幹淨舒服的清香飄進來,掃去車廂中的沉悶。
不用扭頭,也能知道是誰。
雲朵把手機扔回兜裡,稍立直身體,再往椅背一靠,勾起唇,笑得豔麗風情,聲音甜膩似花蜜:“我看起來像被人怎麼了嗎?”
謝星洲站在門前頓了半秒,彎腰鑽進後座。空間被塞得更小、氣氛被凝得更。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側過身看著她,一句話都不說。
雲朵心情原本就不好,男人還莫名其妙對她甩臉色,她表情更臭,裝都懶得裝,直接擺爛冷著眼,裡面快唰唰唰地噴出冰刃。
下一刻,謝星洲長臂毫無預兆往她眼前一伸,一掌摁在車窗上,發出砰的一聲。
雲朵驚得身體顫了下:“?”
謝星洲直接把雲朵堵在他跟車椅間,低下頭,對上雲朵的雙眸,深邃的桃花眸暗沉沉的,眼尾稍揚了下,卻不似笑。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別露出剛剛那樣的表情。”
兩人捱得很近,一個靠著椅背,一個微彎腰,長臂橫在眼前,近乎面貼面。
昏暗狹小的後座,過分親暱的姿勢,莫名凸顯男人強硬和女人嬌柔的曖昧。
雲朵感覺自己被壓制,不太爽地眯了眯眼,之前被打斷的使壞心思溜出來,抬手攀上他的腰腹,指尖順著腹肌的肌理線條緩慢上滑,微抬下巴看著他。
如此近距離,男人臉部輪廓更清晰更精緻,深邃硬朗似雕塑,視線緩慢往上,那雙桃花眸漆黑似摻了墨,濃密長睫隨著眨眼顫了下。
即便劍拔弩張的此刻,雲朵都分出了半分神感慨:女媧畢設。
女人的手指柔軟纖細,點水似的挪到心髒的位置,停了半秒,輕緩地用手心罩住,摸到頸後,一下勾住,再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