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相?”
錢嶽目眥欲裂,也是脫口喊出了孟猊剛才那招古怪身相的來頭。
孟猊站在牢房外,冷笑著看著錢嶽,道:“錢氏後裔了不起麼?三十二身相你會,我也會!”
錢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還用問麼?以你的腦子,應該不至於這麼傻吧?”
錢嶽當然不傻,臉色經歷了幾般變化後,驀然他渾身上下都是瘋長出一層鱗甲,整個人從牢裡疾奔而出,偌大的鋼筋牢籠絲毫困不住他。
只聽“蹦嚓”幾聲,手腕粗細的鋼條全部繃斷,錢嶽擋在地牢出口的通道上,一雙野獸般的眸子,眼神冰冷得有如寒冬臘月裡的冰霜。
“如果我沒弄錯,白靈生日那次,在半路開著麵包車襲擊我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錢嶽瞪著孟猊,眼中能噴出惡毒的火焰來。
孟猊微笑,此刻也不避諱,頷首道:“沒錯,撞你的人就是我,只是可惜那次沒能將你撞死。所以嘛,之前你指出六次想殺我卻沒殺的理由,現在應該多加一條。”
“你給我死!”
錢嶽怒極,一直以來,他都在尋找那位開著沒有牌照的麵包車襲擊他的人。經過他的調查,那輛車是四海盟的運輸車輛,後來隨著使用時間一久,就摘了牌照用來做黑車。
在他的調查中,那輛車停在齊蒙山的露天停車場已經大半年了,也沒人開。
唯獨那一晚有人開走,並且以那輛車襲擊了他,最後車輛被丟棄的市裡。
任憑錢嶽怎麼查,也查不出那一晚開面包車的人是誰。
那輛麵包車本歸李雄所有,但李雄那天晚上開車送鐵男去醫院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這事跟李雄沒關係。
事後錢嶽也問過李雄,李雄只說自己不知道。
在怎麼也查不到結果的情況,錢嶽只能把這事暫時擱淺。
現在孟猊跟他面對面地將這事給坦白,他心中的怒火就像是積壓了千年的火山,在一瞬間爆發,在一瞬間噴湧。
他只想將孟猊撕碎、斬殺,挫骨揚灰。
衝近孟猊,錢嶽仗著自身鱗甲護體的優勢,拳腳相加,拳如影,腿如風。
孟猊也不再閃避,強行與他正面對抗,拳對拳,腿對腿,每次對抗,二人的手腳骨節都會發出噼啪咔嚓的聲響。就像是骨頭被嘣斷脫臼了一樣。
事實上,也赫然如此。
錢氏家族的三十二身相,走剛勁陽亢的路子,遇剛則剛,遇強則強。
每一次孟猊和錢嶽交手,同樣的出拳,掃腿,在彼此接觸的一霎那,彼此的手腳關節都會被對方的剛勁之力震得脫臼。
若是換作平常之人,只怕早就癱瘓在地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