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此殿,金碧輝煌,簷牙高啄,殿外四根石柱,飛龍舞鳳,好不氣派。
殿中坐有一人,兩邊站有大量武官。
孟猊還是第一次碰見這場合,這看起來就跟古時候入朝面聖一般。
兩名侍衛,就送他到殿門口後就退去了。他兀自一人繼續前行,踏入大殿,行走了十二步,旋即對著那中年城主抱拳一禮:“晚輩初來乍到,有幸降臨貴城,得見貴城城主,多謝了。”
那城主身材微胖,下顎上有著齊胸的鬍鬚,他一邊捻鬚,一邊打量著孟猊。將孟猊從頭到腳都看了好幾遍,之後,喃喃說道:“早就聽聞祭臺上有一座傳送陣,今日看來果不其然,只是沒想到的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沒使用的陣法到現在還能用。各位卿家,你們有何看法?”
坐在兩邊的那些將臣,聽到這話,各自發表看法:“回城主,那陣法的存在於我城的安危關係甚大,依我之見,此陣法當廢除之,不然,萬一有心懷不軌之輩,大量藉此陣降臨我城,那我城豈不是隨時都會失守?”
“再者,我們比奇城可不是驛站,別人想來就來。就算是從城門口進入,還得給入門費不是麼?”
“對,我的意思也是廢除,只有這樣,才能確保我們比奇城的安危。”
以上人等是持“廢除”觀念的。
但也有持“維護”觀念的,“那陣法是前輩先祖佈下,我們做晚輩的可不能輕易廢除之,不然,這便是不孝之舉。前輩先祖佈下這陣法,定是有他們的用意。而且這陣法一旦廢除,日後若是想恢復了,誰又能有這個能力修復得了?”
“依我之見,陣法無須廢除,只需要派人鎮守即可。”
堂上的城主,饒有興趣地聽著兩方面的人你爭我論。
末了,笑了笑,道:“好了,今日有客降臨,你等也無須再爭吵了,休叫客人看笑話。”
隨即,城主望向孟猊,道:“聽聞你是雪州雪族的後裔?”
“其實,不是。”孟猊坦白相告。
“不是?傳聞中,雪州雪族自出生起,無論男女都有一頭白髮,你這年紀輕輕的,頭髮全白,顯然就是雪族標誌,為何不認?”城主問道。
孟猊道:“其實,晚輩的一頭白髮是因病變引起,而非天生。而且晚輩姓孟,不姓雪,這次來覲見城主,最主要的目的,也是想向城主打聽一件事。”
“何事?”城主聽到孟猊自稱姓孟,他的表情已經微有幾分變化。
孟猊暗以為城主也許是孟家的麾下實力,立即道:“城主大人德高望重,坐擁如此大城一座,想必訊息很是靈通,故而,晚輩想問的是,您可知道雷州孟傢俱體位置在哪裡?”
“雷州孟家,你打聽雷州孟家做什麼?”城主的語氣嚴肅了幾分,那堂下的武官們,也是神色肅穆了起來。
“晚輩一直在尋找親人,可惜久久未能尋到。”
“你親人姓甚名誰?”
“晚輩祖父名叫孟缺,晚輩父親名叫孟競堯,不知道城主大人可聽說過?”
“孟缺?孟競堯?”城主臉色再度變化,又問:“那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孟猊!”孟猊抱拳道。
“孟猊?這名字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你真是孟競堯的兒子?”城主嚴厲地問。
孟猊聽出他語色有異,頓時一喜:“城主大人,您知道我父親?”
城主冷笑一聲,道:“你休要騙人,孟競堯我的確知道,他膝下確有一子,只不過那子才八九歲之齡,你如今恐怕至少也將近二十了,你豈會是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