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霍聿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父母，對不起雲姨。
他答應的，他都沒有做到。
幾分鐘之後站在門口的助理聽到屋裡傳來了在砸東西的聲音。
助理嘆口氣，搖了搖頭，他想他是不是該投簡歷換份工作了。
屋內砸東西的聲音持續了很久很久都沒有停下來。
霍聿發洩完了，自己從房間裡出來，回到了雲姨那裡。
雲姨同樣也在砸東西。
她看到霍聿回來，衝上前就給了霍聿一個巴掌。
“雲姨，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就是個廢物，我的一切都讓你給毀了！”
“毀了！”
雲姨的巴掌接二連三的打在了霍聿的臉上，霍聿不多也不避，他能理解雲姨現在的心情。
因為那些是雲姨一輩子的積蓄，但是現在全都毀在了他的手裡。
如果他是雲姨的話，說不定會做出更加過分的舉動。
“雲姨，對不起，對不起。”
霍聿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雲姨後邊打累了，停下來，“我生平最恨對不起三個字，第一個跟我說對不起人是你的父親，第二個是慕崇杉，第三個就是你。”
“雲姨……”
雲姨深吸一口氣，“慕崇杉就在這裡，你去，把他永遠的留在這裡。”
“雲姨，您的意思是說讓我……”
“沒錯。”
“雲姨。”
“你去不去？”雲姨忽然逼近霍聿，“我從小養大了你，從不計較回報，唯一的要求就是你給你的父母報仇，但是你看看，看看你自己都是做到了些什麼，我和你說的你做到了哪一樣，慕崇杉依然活得好好的，他的孩子也依然過得好好的，我呢，你的父母呢？”
“什麼都沒有，沒有命，沒有了一切，你能就這麼看著慕崇杉快活下去嗎？”
“而且這是你本來就該做到的，因為你的無能，才讓慕崇杉又活了這麼長時間，現在他也該活夠了，所以交給你的事情還是你來做。”
霍聿沉默了，去平城之前是抱著這樣的目的，但是霍聿從來沒有想過讓慕崇杉直接死在他的手下，他從來沒有想過用他的雙手結束慕崇杉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