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慕斯年臉色驀的沉了下來，眉宇之間是化不開的戾氣，“自欺欺人，在我看來是最懦弱表現。”
“雲姨已經死了，沒了眼前的遮擋，你就不該做個瞎子和聾子。”
“三天後，我會帶她來見你。”
“她？是誰？”霍聿問。
“等你見到了你就會知道了。”
慕斯年轉身離開病房，到門口的時候後面傳來微弱的聲音，“雲姨？她真的……已經死了嗎？”
“你覺得我會放過她嗎，別忘了，她也差點要了你的命，她恨你。”
慕斯年走後許久，霍聿的耳邊都是慕斯年的這句話。
這句話，開啟了霍聿眼淚的閥門，止也止不住。
不管其他事情如何，在他的心裡，雲姨就是母親一樣的存在。
雖然從小到大，雲姨對他是嚴厲的時候更多，但是很多時候雲姨真的是對他很好，會親手給他做飯，親自送他上學放學。
他印象很深一次是，他小時候調皮，爬上了房頂，雲姨發現的時候他正在邊上，心裡一慌，就失足掉了下來。
而站在下面的雲姨就用自己的雙臂生生的接住了他，他毫髮無損，而云姨的手臂卻因此折斷了，休養了很長時間。
所以即便後來霍聿知道雲姨利用他，他心裡也沒有任何不滿，因為那是他的母親。
為了雲姨去死，他願意。
但是雲姨親自對他開槍，要他死，他心裡不能接受。
怎麼那麼疼愛他的雲姨會忍心對他下殺手呢。
霍聿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
躺在床上的他沒有多久，就淚流滿面了。
慕斯年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蘇念有點詫異他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霍聿怎麼樣？”蘇念問。
“死不了。”
“拋去其他的不講，他差點死在了雲姨的手裡，我還覺得他聽可憐的，因為那是他最親，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