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嫣當時根本聽不到陳蕭燃在說什麼,只覺得心快要從身體裡跳出來了。她為此開心了好久,陳蕭燃和她說話了。
“你要和誰交朋友啊,爸爸去學校幫你和她說一下不就好了嗎,幹嘛非要天天給人家送旺仔牛奶。”
跟個舔狗一樣。爸爸媽媽把你養的這麼富足這麼美麗嬌貴是讓你去給人當狗的嗎。
“你不要幹涉我,我要透過很正常的流程和人家交朋友。”
新學期,紀清嫣為了陳蕭燃決定住校,她太想和陳蕭燃認識一下交個朋友了,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她在食堂堵住了她,直接端著餐盤坐在她的對面,頂著壓力和緊張假裝若無其事地開始和她聊天。
幸好,陳蕭燃很友好,足夠包容,似乎特別自然地就接受了紀清嫣這個好朋友。
紀清嫣就這樣一步一步攻略著陳蕭燃,先是朋友,再是室友,然後又強行把她捆綁成了留學搭子,
“非要跟陳蕭燃一起去嗎?你可以再好好考慮考慮。”
“如果陳蕭燃不去,那我也不會去的。”
“萬一你去了a國發現還有更好的更有意思的女孩呢?”
“我不會自己去a國的,如果去,那一定是和陳蕭燃一起。”
不會了,世界上不會再有比陳蕭燃更讓她喜歡的人了。
一定是陳蕭燃,必須是陳蕭燃。
陳蕭燃是紀清嫣年少時期的執念,別的她什麼都看不見。
紀清嫣當時拉著陳蕭燃一起,每個週末都不放過。她們把京市的所有地方都去遍了,所有的商場,所有的電影院,所有的書店,所有的遊樂城,所有的公園。
現代人的約會地點其實很貧瘠,可選擇的地方不多。她們當時還在上學,能去的地方就更少了。
很奇怪,陳蕭燃一直對紀清嫣有求必應,從來沒有拒絕過她。
“陳蕭燃,你週末都不需要回家的嗎?”
久而久之,連紀清嫣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不需要。”
“為什麼?你父母不會要求你回家嗎?”
“總之就是不需要。所以我們這週末要去哪裡玩?”
春天的下午,她們在公園的草坪上放了風箏。
陳蕭燃拿著風箏滿奮力奔跑,試圖讓它起飛,紀清嫣站在一旁舉著手機,給她加油打氣。
早春很冷,陳蕭燃在小商販那裡買了泡泡機,兩人一直試圖把那瓶泡泡液全玩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