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蕭燃全程很聽話,坐在紀清嫣身邊,看著她忙,不再打擾她。
“你這段時間,做了很多器皿嗎?”
陳蕭燃是外行,在她看來,紀清嫣這兩下子已經很厲害了。
這行雲流水的手法,這滿地的泥沙,一看就是大陶藝家有作品要問世了。
“還好,不是很多。我的失敗率很高,所以留下的其實沒幾個。”
“我可以看看嗎。”
“那邊架子上,畫著小貓的器皿都是我做的。”
陳蕭燃走過去,發現紀清嫣做的盤子、花瓶,還有杯子都很有個人特色,很稚氣,很幹淨,小貓也勾畫得很有靈氣。
“可以送我一個嗎。”
陳蕭燃伸手就是要。
“好呀。你隨意選。”
紀清嫣近日心情很好,一口答應下來。
她做了不少器皿,自己本身也用不過來,放著也是放著,不如送人。
陳蕭燃選了一隻手握杯,小心翼翼用一旁的雪梨紙包裹起來,迫不及待地裝進包裡,彷彿生怕紀清嫣會反悔。
“紀清嫣,這是誰?”
和紀清嫣經常一起逛市集的小夥伴好奇地問她。
“一個很久以前的朋友。”紀清嫣這樣概括陳蕭燃。
“很久以前的朋友需要抱這麼久的嗎?”小夥伴自然是不信,一臉八卦。
這哪是很久以前的朋友,這分明是很久沒見的女朋友吧。
“是啊。”
紀清嫣笑得很溫柔。
陳蕭燃來找她,她在心裡是高興的。
陳蕭燃的運氣真的很好,她無意間刷到了紀清嫣的照片。
瓷城附近的小村經常有許多畫家來這裡寫生,紀清嫣在教室自顧自忙著,被一個小有名氣的插畫師拍了照,發到了社交平臺上。
大資料偷聽了陳蕭燃和小助理的聊天,這段時間總是把瓷城陶藝課相關的各種內容都推送給她。
陳蕭燃那天剛好下班,她不急著回家,坐在車裡刷手機,就看到了紀清嫣。
照片裡,紀清嫣正拿著畫筆小心翼翼地在盤子上作畫,低著頭,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被人拍了。她剛好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抬頭就能看到屋外的小溪和深深的植被。
陳蕭燃記下了定位,那天是週一,她幾乎破天荒地想要請假,想要馬上去瓷城找紀清嫣。
可是她沒有。
她按部就班地買了週五晚上的機票和週六的車票,有條不紊地安排好見面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