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蕭燃小心翼翼地說。
紀清嫣現在很敏感,陳蕭燃生怕自己說錯什麼話,她就不跟自己去拍婚紗照了。
“你好像很少跟我說過你以前的生活。”
“遇到你以前的生活嗎。”
紀清嫣點點頭。
陳蕭燃想了很久,依舊不知怎麼開口。
太扭曲了,無法言說。
那些痛苦她不敢觸碰,過了這麼久,她還是會感到難堪。承認自己是不被家人所愛這件事很難堪。
她連重新回憶一遍的勇氣都沒有。
或許她也應該去看看醫生。
“沒關系,你以後可以慢慢告訴我。”
見她沉默太久,紀清嫣說。
她連病例都給她看了,她對她卻還是有所保留。
“我們兩個之間,有問題的那個從來都是我。是你一直在包容我,保護我。”
陳蕭燃笑著舉起酒杯,和她碰了碰。
這是遙舟給她們寄來的威士忌。
帶有香甜的松木香氣,絲滑細膩。
“哎。我下輩子一定要過那種有錢但短命的生活。”
喝了一口酒,陳蕭燃感嘆道。
“能吃飽飯不算有錢。”
太沒出息了吧。紀清嫣用手指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
“算。”
她們飛去滬市和譚知楠遙舟一起出發,整個拍攝團隊也在這趟航班上,小孩兒興奮得不行,一定要挨著紀清嫣坐。最後陳蕭燃不情不願地和譚知楠遙舟坐在了一起。
紀清嫣開啟kinde,遲遲選不出要在這段旅途中讀哪一本書。小孩兒看出她在猶豫,說我可以幫你選。
紀清嫣就把kinde遞給她。
小孩兒翻了許久,幫她選了一本《金閣寺》。
紀清嫣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