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皎擦著頭發出來，帶著水氵氣，首先從他手中接過擰開的礦泉水猛灌了半瓶。
這個澡洗得讓人渴極了。
浴室的鏡子很大，擦開霧|氣後將他身上的痕.跡照得無比清晰，從月孛頸到月匈口，牙|印紅|痕無不昭示著方才發生過什麼。
裴子騫的力.度算不得輕，時時刻刻都貼著他的耳側輕輕耳語，一開始或許剋制收斂一些，後面就與過去的習慣差不多，甚至會在察覺到羞|赧時逼著他開口回答他的問題。快結束時卞皎終於不再容忍，扇了他一掌。他這掌的力度也算不上輕，但裴子騫居然絲毫沒有意外，反倒在被扇得偏過頭後笑了一瞬。再回頭也只捏過他的手腕，口勿了口勿掌心，輕聲問疼不疼。卞皎不說話，咬著他的肩膀閉眼口耑氣。
許久後，終於恢複力氣，卞皎伸手想要推開身|下之人，動作剛剛起了個頭就被止住，緊|實的手臂將他腰|後箍得沒有任何空隙。卞皎氣得發笑了，問裴子騫是不是想做連亻本嬰。
裴子騫面不改色，很厚臉皮答：“求之不得。”
就這樣一直保持姿|勢，直到卞皎說熱，想要喝水，他才終於松開手出來下|床去為他拿水杯。回來時就看見卞皎靠在床頭，額前發絲被汗洇|透，姣好白|皙的面龐上浮著紅|暈，仍未散去。
裴子騫走近，伸手撓了撓卞皎的下巴，卻被一把拍開手。
像被家養的貓撓了一下，他笑著坐下，倒貼的模樣任誰看都是一個隨叫隨到的火包友，而且還是用完就被拋棄的那種。
喝了幾口水，卞皎口渴終於消失，緊蹙的眉也松開些了。幾息之後睜開眼睛，打量幾秒，反倒主動伸手去抱裴子騫。
裴子騫就張開手臂穩穩接住白色貓咪。
在他懷裡蹭了蹭，卞皎開口問了一個問題。
“怎麼知道你想問什麼的？”
——裴子騫貼在卞皎的頸|窩之間，重複他的問題時，氣|息貼撫月匈口，似乎引得對方微微顫|慄。
“其實很簡單。”裴子騫說：“午餐時田宜宜講了一句話，在那之後，你忽然問我要不要吸管。”
田宜宜的那句原話是：“裴總，你這得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模版。”
當時她問完這句，裴子騫立即就朝卞皎看去。
視線相撞，他很輕易就從對方眼底看見了那種小小情緒，很小，但對裴子騫而言很重要，否則就拿吸管這種小事他根本不可能讓卞皎替自己去做。
“你的意思是，”卞皎聽到這裡忽然開口，“我主動去拿吸管，是為了在你面前找存在感咯？”
裴子騫親了下他的脖|子，笑道：“我沒有這樣說。”
卞皎倒像真的被誤解一樣委屈上了，推開他的頭：“我只是關心你。”
不過推到一半，卻又勾著對方下頜口勿過去，接著在對方下巴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眼睛亮亮的，惡狠狠道：
“裴子騫，你不要太自信。”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完全回到從前。
過去在金湖別墅時，裴子騫時常越界，曾逼著他叫過許多次奇怪的稱呼，比如“哥哥”，又或者是加上清楚的姓，就像二人第一次家教見面那樣。那時候卞皎也不抬頭看他，只是腳背微.微|弓|起，不知道是舒月反的還是真的生氣，總之顫|抖，唇糹逢氵益出聲音來，被逼急了，就會用現在這樣語氣對裴子騫說一句小小的“你不要趁火打|劫”。裴子騫通常只輕笑一下，然後垂眸，用靈|巧的手將對方所謂的那把火|燃|得更起。
他樂得聽他現在這樣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