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意也在脫沖鋒衣外套:“你裡面有秋褲?你不好意思啊?”
陳玦坐在了他書桌前剛寫論文的椅子上,顧思意轉身說:“你沒看見我椅子上有軟墊嗎,又要洗了。”
“我褲子上沒水,過來。”陳玦伸手扯住了顧思意的手腕,半哄半拽地把人帶到自己腿邊,“論文寫完了嗎?”
“還沒有,剛開始寫。”顧思意低頭看陳玦,頭發還沒吹幹,軟軟地搭在額前,眼神因暖氣上升而有了更濃烈的溫度。
陳玦嗓音不自覺壓低,仰著臉:“多久交?”
“下週一晚上。”顧思意聲音放得更輕,“老樓隔音不怎麼樣,你得小聲點。”
“還不夠小聲麼?做什麼要小聲。”陳玦自然地扣住他腰側,手掌隔著睡衣,感受到細窄腰線裡隱藏的熱度與彈性。他稍一使力,顧思意就順勢坐到了他膝蓋上,半個身體落在他大腿上,另一條腿還撐著地面,姿勢有點別扭,但顧思意沒掙紮,只是耳尖更紅了些。
不知道其他情侶剛談是不是這樣,顧思意總之是,對視一下想象力就上來了。
腰上因撫摸而有點癢,他輕輕挪了下身體,雙臂搭在陳玦的肩膀,低頭問他:“你不會還要開夜車回去吧,算了吧,太晚了,你花錢聘請的司機呢。”
“有時候用他有時候不用,不是全職的。”陳玦有點心不在焉地答,來的時候沒怎麼想好,於是一路上都在想。
他找顧思意,是見個面,確認他一個人在宿舍,最多親一下,然後就走,還是多待一會兒,隔天走,隔天走如果被其他同學看見,會不會對顧思意有什麼影響。或者再改個計劃,把顧思意接回家。
計劃的確還沒完全想好。
陳玦手還搭在他的腰上摸著,先靠近親了他一下,鼻尖面板輕輕一觸,顧思意臉就紅透,大腦迅速上頭,雙腿並攏,說想要尿。
陳玦大掌松開他一點:“那你去衛生間。”
“我說想尿尿就是想的意思,不是真的要。”顧思意還是起身了,“我要拉窗簾。”
陳玦還是那樣坐著,棒球服脫在衣架上,裡頭單穿一件寬松衛衣,露出鎖骨,運動褲似乎已經撐出明顯形狀了,對他明知故問道:“幹什麼事要拉窗簾。”
顧思意一和他保持一點距離,大腦就清晰了:“你不是自己送上門來給我吃的?”
陳玦垂眸:“你又要吃什麼。”
顧思意回過頭,睫毛長長地耷拉下來:“你讓我給你口麼,不讓的話就緩緩。”
“我還沒想好,要做也是我先做。”陳玦說完又拉他過去坐腿上,顧思意語氣很輕:“能不能不要坐椅子,這木椅子很舊,很不舒服的。”
陳玦牽著他的一隻手:“是誰不讓我坐沙發。”
“你可以坐,你當我剛才矯情。”顧思意開始掀他衛衣,頭鑽進去,“床也可以坐……哥哥別動,我開吃了。”
他輕輕一舔,陳玦仰起脖頸,胸肌因呼吸而鼓張,脖頸繃成一條弧線,青筋明顯,喉結用力地凸起攢動。
椅子因為兩人動作猛,咯吱一聲往後蹭了幾厘米,差點翻了。
陳玦騰出一隻手撐了下椅背,另一隻手順著顧思意的腰滑下去,伸入睡褲,隔著輕薄布料,掌心壓上去,摸到圓潤一團。
顧思意舔得有點急,剛抬頭喘了口氣,就被揉得腰一抖,喘著氣偏了偏頭,軟著聲音說:“……你打我一下。”
陳玦眼睛垂下來看他,表情沒什麼變化,手掌收了收,啪的一聲打在他屁股上,隔著布料也清晰,帶著點實打實的悶響。
顧思意喉嚨裡悶哼一聲,膝蓋往下蹭了半寸,臉埋在他胸口邊喘氣不肯抬。
陳玦摸了摸他後腰,聲音壓得很低:“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