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出去的醫生又帶了兩個護士進入,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只能在外瞪著眼空等。
……時間緩緩走過,由深夜轉換到凌晨,手術室的門也終於拉開。
盯看著手術室門的雙眼十分疲憊,終於等到這一刻,杜若卻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醫生拿著一張白紙走到杜若跟前,等杜若緩緩站起身來,才開口問道:“你是病人的家屬麼。”
“……是。”
嗓子沒能及時發出聲音,杜若依舊冷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但聲音卻開始輕輕顫動。
“手術成功了,只不過日後可能會留下後遺症,既然是家屬,就在這裡籤個字確認吧。”
主治醫生沉聲說著,語調沒有什麼欺負,在這個職業對於這些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一邊說著一邊將需要簽字的單據遞給杜若,可對方卻遲遲沒有接過。
什麼後遺症?
閉了閉眼睛,後遺症又怎樣?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不會鬆手,都不會放開那個人,永遠都不會。
嘆了口氣,醫生見杜若面上表情決絕,僵直著雙手機械的接了單子,這才繼續解釋道:“醉酒開車當然會發生意外,要是再晚些送來恐怕就搶救不過來了,而且這個年紀,喝這麼多酒對身體不好。”
“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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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抬起頭來,杜若一把抓住了醫生的手:“搶救的人……不是叫羅槿麼?”
“不是……你剛才不是說你是家屬麼,這裡搶救的人不姓羅啊……”
……
抱著腦袋坐在空蕩蕩的醫院裡,默默地承受著四周壓抑的空氣,徹夜未眠,杜若緊閉的眼睛睜開,雙目佈滿了血絲。
——他把他的羅老師弄丟了。
走廊凳子上坐了一夜,眼看著窗外黑色染白,完全慌亂了手腳的杜若連打電話找人都沒有勇氣,總害怕得到讓他失望的結果。
雖然有些病態,但羅槿對於恢復了七個世界記憶的杜若來說,他幾乎佔有了他存在的全部意義。
……
天越來越亮,疲憊的眼睛連眨動都十分困難。
不能繼續再坐下去了。
在刺目的晨光中,杜若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到了五點半。
費勁的站起身、掏出手機,一邊向前走一邊猶豫著要不要找人去打聽羅槿的訊息。
精神高度緊張的熬了一個通宵,又再沒了羅槿的痕跡,杜若的精神狀態很差。
雖然渴望得知羅槿的去向、還有他當下的狀況,可杜若真的再接受不了一點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