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下的兵卒豈會見過我們,我們可以午後便來到了這裡,在城牆上指揮守衛,這一下午,城下巡邏站崗的兵卒不知道換了多少,你問了一個換崗的名字,沒見過我們,就說我們投靠了敵人,呵呵……呵呵……”
荀悅臉上滿是冷笑。
“若是如此,我們找到一個護衛,沒見到你,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勾結了敵人,準備圖謀不軌呢?”
“這……”
夏侯漳遲疑了。
荀悅說的這種情況,出現的機率很小,畢竟,城牆上有三個將領指揮,城下的兵卒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這怎麼想,都是問題。
但這種情況,卻又不知絕對的,畢竟,他只問了一個兵卒,萬一這位中午的時候不在,下午又是剛剛出來頂班,還不知道城牆上守衛的將領名字,也是有可能的。
見荀悅竟然真的唬住了夏侯漳,賈洪、薛夏暗暗敬佩之後,馬上附和。
“我說,夏侯隊長,得知我們清白之後,你還打算這麼跟我們耗下去,難不成,你想在這看著城牆被敵軍拿下?”
“一口一個勾結敵軍,你這做法,就算沒有勾結敵軍,但做出的貢獻,也跟勾結差不多了。”
“你們……”賈洪、薛夏這話,夏侯漳牙呲欲裂。
雖說荀悅的話有道理,但畢竟是小几率,對於這三位,夏侯漳心中的懷疑依舊是存在的。
“唉!”
荀悅一聲長嘆。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軍吧,敵軍此刻正在攻城,城池隨時可能淪陷,這個時候,我們還在內鬥,難道等著敵人的尖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嗎?”
荀悅一副苦大仇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儼然一個面對困難,悍不畏死,卻又對眼前情況痛心疾首的忠臣形象,讓賈洪和薛夏都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這荀悅恨的是跟他們一起出城過嗎?
“先生以為,當前我們該當如何?”或許是因為荀悅的神情起到了感染作用,夏侯漳最終做出了讓步。
“怎麼辦,自然是找到夏侯將軍商議對策了。”荀悅道。
夏侯漳沒有在說什麼。
他現在沒法做出選擇和決斷,前往夏侯傑那裡,把一切都說出來,由夏侯傑來做決定,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
一行人急匆匆的前往了帥府。
此刻的夏侯傑,來回踱著步子,胸口起伏有力,氣的不輕。
兩個副將,一個軍師,一起失蹤,這可不是鬧著玩,這是大事,關係生死存亡的大事。
夏侯漳是靠譜的,但久久沒有訊息,這讓他的疑慮越來越重,相對的,心情也是愈發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