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德勒斯繼續和萬尼亞男爵,也就是喬攀談了一會兒。
雙方竟然聊得還挺投機的,甚至他們周圍的人群來來回回地換了幾波都沒注意到。
不同於周圍的忙於拉政治投資的年輕人,他們倆似乎真成了單純地來晚會上吃喝的,整個晚會也就他們貢獻了幾句例如:
“這個燒得有點鹹了。”
“可不是嘛,不過我也會做甜口的,我更喜歡那種味道。”
“這個羽獸翅膀醃得都發硬了。”
“那是你咬到了翅膀根那一塊最硬的骨頭了。”
……
然而,晚會很快就要結束了。
恩德勒斯的眉頭又開始鎖了起來——他清楚,自己是不能空著手回去的,弗拉基米爾對自己的耐心已經不多了。
“怎麼了?咬到舌頭了?”
喬看到恩德勒斯的表情變了,有些好奇地詢問,歸根結底他也就比恩德勒斯大幾歲。
“就是我剛剛和你說的,我要去一位大公的領地裡,問他要資源來培養我,我要出成果,才不會讓皇帝給我的砝碼壓斷我的脊骨。”
恩德勒斯嘆了口氣,覺得自己胃口也所剩無幾了。
“為什麼一定要去大公的領地裡呢?”
喬思索了一會兒,語出驚人地說道:
“要不你來我這裡吧,反正別的不說,我家裡人和領地裡的鄉親們都挺厚道的,做的飯也好吃,就是拿不出太多的錢來。”
恩德勒斯立刻抬眼目光驚異地看著他,說道:
“聖愚掛靠到一個新任男爵的領地裡?!”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先例,聖愚只會與大公達成合作,這是千百年來烏薩斯約定俗成的規矩,也只有大公的資源可以滿足他們。
但轉念一想,烏薩斯大公給聖愚們提供的無非第一是充足的金錢,第二是拿領地裡的人民做毫無人道的可怕實驗而不用擔責。
後者恩德勒斯碰都不會去碰,反倒是前者是個大問題,除非自己能說服弗拉基米爾單獨給自己撥款,就像是之前在聖駿堡那時一樣。
但這麼轉念一想好像也就是挪了個地方,沒什麼區別。
“為什麼不能呢?難不成烏薩斯憲法有明令禁止聖愚不能掛靠一名男爵?”
喬有些不服氣地反問,這番話頗有點大逆不道的意思,好在晚會人多嘴雜根本聽不清,也就是旁邊的烏薩斯女僕打了個哆嗦。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