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滿落寞,嘴裡一句話也沒有。這次跟重明前來,原本是要和重明一起救爸爸,可現在,她的爸爸卻和妖魔融為一體,居然是一個覬覦靈力,貪得無厭的人,一個偉大的父親形象轉眼間跌落神壇,而這個父親偏偏又是她的爸爸,這一切都來的太快,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重明緩步走到青青的身邊,慢慢地蹲下身子,眼神中充滿同情地看著青青,他能體會到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因為爺爺離開他時的一幕幕還深深地印在腦海至今也揮之不去,而青青現在面對著父親形象的崩塌,這種痛苦相比重明心裡的苦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著青青的雙腳上只剩下一隻鞋子——那雙他爸爸送給她的鞋子,重明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微笑,只見他伸手在後背的揹帶包裡摸索著,過了一會兒,一隻和那隻丟失的鞋子一模一樣的鞋子出現在重明手中。
青青滿臉詫異“這鞋子不是掉進流沙丟了嗎?”她眨巴著眼,表情卻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我早幫你找回來了,只是你這小丫頭這麼難哄,我要留著關鍵時刻拿出來,哄你開心!”說著,重明拿著鞋子幫青青穿了上去。
青青一把抓著那鞋子,用力一扔扔出去老遠,接著惱怒地坐在地上狂蹬雙腿。
重明也不在意,他把鞋子撿回來,又一次替青青穿好。
青青只覺重明拿著她腳的時候一陣酥麻,一股電流從腳面直擊到大腦,頓時煩躁不安的情緒寧靜了許多,與此同時,一抹緋紅映上了青青的臉頰。
“好了,別再惆悵了,生活就是這樣,再說了,你爸爸只是一時疏忽,他現在也知道錯了,現在咱們整理好心情,出發!”重明攙扶起青青,兩人順著青石板路向溶洞深處走去。
石板路很平整也很長,一米見寬的路兩旁佈滿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圓形水潭,數量幾乎多得數不清。
也許就是因為這些水潭,這洞中才有絲絲涼意,潮溼的涼空氣吸入肺中帶走體內的燥熱,不禁讓人神清氣爽,冷不丁地打起寒顫來。
說來也怪,這裡沒有光源,四下黑漆漆的。可是,石板路的輪廓和兩邊的水潭都依稀可見,想來可能是水潭的鏡子效應導致入口光線不停反射形成的。
重明小心翼翼在前頭探路,他把青青領在身後,這樣既可以保護她,也可以隱藏兩個人的身影,縮小目標。
又走了二十來分鐘,青石板路“鑽”進了一個跟道路一樣寬的甬道,所有的水潭到此“止步”,只有石板路繼續向前延伸。
甬道隱隱約約能看出有一人來高,裡面確是一團漆黑,重明拍了拍青青示意她抓緊自己,青青也機靈地蹬了蹬他的衣服,重明隨即準備施法用一級火焰照照亮。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重明忽聽見有人的說話聲音,他立即轉過頭來,自己蹲下的同時按住青青的肩膀,青青估計也聽到了人聲,也順勢蹲了下來。
兩人蹲在原處不動,靜靜地聽著傳來的說話聲。
只聽見一個大約三十來歲中年男聲說“這次練出來的能量石又不純,看來這次大家又免不了一頓毒打了,哎~我這胳膊上次打的到現在還疼著呢!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咕嚕~咕嚕!”一段器皿堯水的聲音。
“誰說不是啊!不知道怎麼搞得,現在怎麼對這能量石的要求這麼高,原來煉一塊石頭咱們要搭上一個兄弟的性命,現在三個也不夠了,哎~真不知道咱們哪天說不定也被煉了…哎…”一個說話稍稍清脆的男聲聽起來大約二十來歲的樣子,顯然比前一個要年輕許多,可是,他說話的滄桑感卻一點也不顯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