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沅聽了這話,額頭隱隱有青筋在跳動,她總感覺有些熟悉是怎麼回事?
忍耐不住之下,元沅問出了聲,“敢問那位奇葩的道友年紀多大?”
“年紀看起來只有三十歲上下,應當是不超過三十歲的,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了,只不過稍微心寬體胖了些。”
三十歲上下?青年才俊?只這兩個詞元沅便將會不會是她爹的這個想法掐滅了,她爹四十多歲才築基,且看那樣子也不像個青年才俊,果然是她想多了!
不過心中說不上是失望更多,還是鬆氣更多,失望在於她其實還挺想這個人是她爹的,畢竟這樣就說明他進入了太華門。而鬆氣在於如果不是她爹的話,他就不用總被人指著說明明是法修,卻走了體修的路子獲勝,有些勝之不武!
她爹倒是心寬的很不會在意這些,可她娘就會有些鬱郁了,畢竟她那個火爆脾氣,最討厭的便是別人對他們指指點點了。
元沅輕輕地鬆了一口氣,隨後便聽見宋後源又說。
“倒是巧了,他和你姓一個姓,都姓元,叫元傳嚴,這個姓氏倒是少見。”
元沅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走了一段路之後,她才緩緩地吐出一句。
“不巧,若是沒有意外的話,那應該是家父。”
“嗯?!”
這次輪到宋後源震驚了,他圍著元沅轉了好幾圈,才咂著嘴巴說,“真是看不出來,你與你父親竟然生的一點都不像,你這麼清瘦,他卻那麼……”
噎了一下,宋後源似乎在斟酌用詞,勉強吐出來一個,“身強體壯!”
元沅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我長的很像我爹的,不過我爹心態比較好,就算築基辟穀了,也停不下嘴,前幾年他生了一場大病,原本已經瘦條條了,後來病好了之後他深感生命不易,所以又敞開了懷吃,或許是胖過的人更容易胖起來,沒多久他就像吹氣皮球一樣鼓起來了,這還是我孃親控制了的結果。”
宋後源聽了之後也有些尷尬的笑笑,沒想到他原本是想給師妹說說近來遇到的奇葩事件,讓她放鬆放鬆,結果說到她家裡頭去了!
“其實我覺得胖些也好,如果不胖些的話,你父親還使不出那一個泰山壓頂術呢,那術法可真是厲害!我是負責子墨城的,這件事是負責子淨城的師兄告之我的,我當時看了你父親鬥法時的影像,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複雜的動作,可只要對方一被壓住,立即便動彈不得了,真是將泰山壓頂術練到了極致!”
元沅抿著嘴笑了笑沒有說話,九鼎術看起來和泰山壓頂術相似,可卻有十分大的不同,耳邊干擾的鼎聲便是關鍵,這大概就是大家所看到的只要她爹將對方壓住,對方怎麼也掙脫不開的原因吧?
沒多久,兩人便到了主事峰,主事殿中不僅掌門真人在,還有另一位金丹真人,元沅不認識,俯首行了一個禮。
“師尊,我將師妹帶來了,您可不知我為了幫您請到師妹,生生的在洞靈峰住了三月呢!以後您老人家可再不要給我派這麼多事了!”
明明他還只是築基!可他師尊總以他性子毛燥為由,給他安排一大堆事歷練,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他都已經有許久沒有和好友一起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