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遲雨停下來。
他的話語平靜而不容置疑:“墨煙,我說過,不要以你的天賦為榮。但你也不要以自己的天賦為恥。”
墨煙有些驚訝地看向莫遲雨,好一會兒才輕聲回答:“是,督主。”
“你受了很重的傷。你說你以為自己就要死了。”莫遲雨的語氣柔和起來,但墨煙覺得這句話不像是陳述,而像是一種迂迴的確認。
她有些惶惑地點了點頭。她覺得莫遲雨好像會對她發火。
“是為了救樂平王。”
“是的,督主。”
“墨煙。”莫遲雨緩緩道,“那不是你的職責。”
“……職責?可難道我不該保護他?他是樂平王,親王,聖上的胞弟。”她解釋著,“我的職責就是保護那樣的人。”
“我是怎麼教你的,墨煙?”莫遲雨的聲音依然平靜,但其中的重量令墨煙抬不起眼睛,“你屬於我,屬於聖上。不屬於其他任何人。”
墨煙忽然有些明白了。
她的的確確惹莫遲雨不高興了。
因為她在做的事情包含私心,而莫遲雨看透了這些私心。
“我想和樂平王做朋友,不可以嗎?”墨煙可憐地問。
莫遲雨看了她一會兒。
他轉而道:“只要別變成他人手中的棋子玩物,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可是你這次太過分了,你若是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知道這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
墨煙不知道。
“我盡我所能了。”她有點哽咽。
莫遲雨沒有說話,但他嘆了口氣。
墨煙太老實了,連為自己辯解的話都說不漂亮,只會實話實說。
謀刺親王當然是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