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心裡多氣，她也罵不出什麼難聽的話。
倒不是她不想罵，只是她不會罵。
“你媽？那也不是我媽嗎？”喬雪蓮紅著眼眶看向杜敏華，“當年我和媽母女分離，我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啊，好不容易才找回媽，我……”
喬雪紅嘴一撇，眼淚就嘩啦啦地往外倒，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我見猶憐。
“婉芷，你夠了。媽好不容易才找回婉瑩，她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
杜敏華看著喬雪蓮哭，又是心疼又是難受，差不多都要跟著她一起哭起來了。
“那她就可以丟她的兒子給你，讓你像保姆一樣照顧嗎？”姜婉芷氣不過。
喬金寶對著她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好不得意。
姜婉芷氣得更厲害了，看不下去就想出去。
喬金寶往杜敏華的懷裡一縮：“外婆，我好怕，小姨要打我。”
“婉芷，我知道你看不慣我，但是也不能欺負金寶啊，金寶他還小，只是個孩子。”
他只是個孩子所以可以隨便進她的房間亂拿她的口紅來亂塗亂畫，拿她喜歡的裙子來擦手還把江玉生給她止血的手帕給弄爛了。
她生氣，她嘶吼，喬雪蓮卻說一條破手帕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她花錢買個十條八條來賠給她。
那能一樣嗎？怎麼可能一樣。
她氣得摔門進了房間，喬雪蓮母子倒是給好一臉委屈地跟杜敏華說：“要是妹妹不喜歡我，我還是搬走好了。”
喬金寶說：“小姨不喜歡我，我怕……”
杜敏華對自己不小心弄丟姜婉芷的事心有愧疚，聽到喬雪蓮和喬金寶這麼說心都碎了，拉著喬雪蓮不讓她離開……
找回喬雪蓮母子之後姜婉芷也不覺得家裡有變好多少，也不覺得杜敏華真的有多高興，杜敏華只是在補償她的過錯罷了。
“媽，”夜裡姜婉芷睡不著，敲了杜敏華的門，“你睡了嗎？”
父親姜振華出差了，母親臥室裡的燈還亮著，她知道母親還沒睡。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