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噤聲不語,蘇文淡漠地看著被拖走的鄭西平,諸如大皇子,魏國公,韓國公等被叫到名字的,亦是事不關己的態度。
沒有人為鄭西平求情,這位神武衛大將軍唯一的價值就是他神武衛大將軍的職位。
如今官職被剝,就是個活脫脫的廢物。
廢物就意味著沒有價值。
誰會為一個沒有價值的人求情?
朝堂就是如此
想要生存下來,就必須要足夠冷血無情。
這早朝殿上的每一個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鮮血。
內監司的聖旨就代表了天子的意思,鄭西平的下獄以成定局,此時那些勳貴已經在思考如何將空出來的神武衛大將軍這個位置拿下。
五千披甲卒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蘇文將文武官員的表情收入眼底,也猜透了他們的想法,暗自冷笑。
本相好不容易才騰空出來的位置,豈能讓你們接盤。
“趙尚書。”
他看向人群中的刑部尚書趙澤端,這位神武十三年的狀元郎在朝堂中,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任由局勢波雲詭譎,他卻不動如山,既不投靠蘇文,也不親近諸位皇子,遊走於各方勢力之間,如魚得水。
“蘇相。”
趙澤端恭敬執禮。
“鄭西平交由你們刑部處置,務必要將其犯下的惡行一件不漏地查清楚,還那些冤屈者一個公道,以彰朝廷法度。”
蘇文:“其中牽涉者,無論官職高低,無論身份幾何,皆按律令處置。”
許多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急忙低下頭,極為心虛。
他們知道,不出意外的話,這位宰相要借鄭西平之事,對朝堂進行一番清洗。
黨同伐異
不少人開始擔心是否會牽連到自己。
不敢交頭接耳,只能左顧右盼,互相打眼色。
趙澤端心頭微緊,只道:“我定然遵守周律,秉公辦理。”
蘇文微微點頭:“如此最好。”
“蘇相。”
秦國公接過話頭:“既然鄭西平被罷職,那這神武衛大將軍的位子總不能空著。”
“要不咱們就議一議,將大將軍之位定下來,再奏請陛下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