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看走了眼。”
長生殿在顫抖,其中供奉的飛仙搖晃,真氣亂舞,白玉床上,老人的殺機前所未有的強烈。
歲青躬身彎腰,低著頭,一言不發。
“歲青。”
許久
老人周身狂暴的真氣消散,指著老太監,恨恨道:“傳旨,將蘇文去相,打入天牢。”
“但凡相黨官員,全部削官罷職,聽候處置。”
“讓禁軍,驍騎衛,城皇司,羽林衛全部出動。”
“要是不夠,再從驪山大營調飛龍軍。”
看著一動不動的老太監,長生帝君眼中殺機畢露:“怎麼?連你也不聽朕的話?”
“陛下。”
歲青緩緩抬起頭,苦笑道:“老奴不敢,只是請陛下三思。”
“相黨以成氣候,朝堂六部都是蘇文麾下的走狗,整個天下各州也都有其門生故吏。”
“陛下這一道旨意下去,頃刻間天下都要震動,必生禍端。”
一席話,讓老人瞬間冷靜下來,盤坐在白玉床上,嘶啞道:“繼續說下去。”
“陛下。”
歲青苦口婆心,語重心長地勸說:“至今為止,蘇文都不曾違背過您的旨意。”
“就算是其是大宗師,那也是陛下養的狗。”
“京中局勢混亂,江湖廟堂都在盯著您,此時去相,無異於自斷一臂。”
“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相權是皇權為了打壓勳貴世家而扶持起來的。
倘若皇權和相權決裂,只會讓勳貴世家做大。
倘若逼反了蘇文,讓其倒向勳貴,屆時聯手十二國公府和天下的世家。
他這位皇帝,想死得死,不想死也得死。
“你說誰是親者,誰又是仇者?”
老人冷冷的質問。
沉默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