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七八歲的孩童,紛紛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那個男人。
大周宰相
他們的父母,長輩,親朋好友曾一遍遍地告訴他們,這個男人為沉魚州的百姓做了多少好事。
又有多少人因為蘇文運回來的糧食而度過災年,護住全家老小性命。
甚至因蘇文而活命的,就有他們自己。
哪怕沉魚州的讀書人,也紛紛跪下,由衷地恭迎蘇文。
近些年,許多從沉魚州去到其他地方求學的學子,為了替那個男人正名,不惜和同窗師友辯論紅臉,大打出手的也不在少數。
只因沉魚州人人吃得飽飯,人人讀得起書。
“都起來吧。”
這一幕落在蘇文的眼中,他的眼眶微紅,語氣竟有些哽咽,登上碼頭,連看都不看刺史王洲一眼,直接略過,來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面前,躬身將其扶起。
“諸位父老鄉親。”
蘇文整理了衣袍,朝著碼頭四周烏泱烏泱的沉魚州百姓躬身行了一禮。
“我蘇文,能得父老鄉親如此相迎,此生無憾。”
“蘇相。”
又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拄著柺杖牽著匹駿馬走來,馬脖子上掛著紅綢。
老人顫聲道:“還請蘇相上馬。”
他沒有拒絕,而是騎上馬匹,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百姓從碼頭離開。
老山頭等一眾護衛遠遠地跟在後面。
一直到飛漁城外,蘇文才下馬,朝身後的百姓道:“諸位留步。”
蘇府並沒有在飛漁城內,而是位於城外,在原本蘇家老宅的基礎上擴建。
在無數男女老幼的注視下,蘇文登上馬車,領著眾人前往城外的蘇家老宅。
馬車駛過清幽的林中古道,最後在一座氣勢恢宏的宅院大門前停下,老宅的人早早得到訊息,已經在等著了。
“相爺。”
蘇府大管家拄著柺杖,步履蹣跚地走出來:“可算是等著您了。”
老管家蘇常。
最早跟著蘇文的第一批老人,八年前蘇文遭遇刺殺,是蘇常為他擋了一劍才活下來。
那一劍之後,蘇文給蘇常改成蘇姓,將其送回沉魚州養老的同時看管老宅。
“常叔。”
蘇文快步上前,將老管家攙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