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
“咱們就這麼算了?”
郭嘯心有不甘。
身為蘇文的侍衛統領,哪怕是在玉京城,那些二品三品的大員見了他,都得點頭哈腰的討好,何時吃過這麼大的虧。
而且相黨和勳貴世家本就是死敵,雙方都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
這次的事
先是魏文通私調兵馬
然後圍攻蘇文
捅到玉京城去,魏文通就算不死,也得削爵罷官。
如此良機,自家相爺竟不乘勝追擊,反而就此罷手,讓郭嘯很不理解。
蘇文沒有解釋的意思,因此郭嘯也只能照做,打掃完戰場,蘇家老宅內立馬多了幾千套騎兵的裝備。
馬匹,甲冑還有刀槍弓弩。
至於這五千多套的馬匹甲冑怎麼往上報,那就是魏文通應該考慮的事情。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
白虎堂內
兩個女婢將蘇文身上的甲冑取下,裡面的單衣已經被汗水浸溼。
老宅外燃起沖天的火光,那是郭嘯等人在焚燒屍體。
大火撕裂夜幕,照亮半邊天。
府內的燈火不曾熄滅,後院的女婢們忙著給前頭的武士包紮上藥。
老管家蘇常則在盤庫。
“喝口熱茶吧。”
從照晚霜的手裡接過茶杯,淺飲半盞,涼風夾雜著點點碎雨灌進來,打在臉上。
“你早就知道魏國公會派人來夜襲沉魚州?”
她靠在柱子上隨口問道。
一場大戰,連斬千騎,殺一尊大宗師,兩尊宗師,蘇文就和個沒事人似的。
和先前戰場中冷酷無情霸道判若兩人。
“知道。”
蘇文點頭,放下茶杯,神色平靜道:“魏文通對於恨之入骨,玉京城的勳貴世家也巴不得我早點死,哪怕鋌而走險也必定會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