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由樊虎這位神武衛大將軍帶著數百甲士前去驪山將蘇文的車架接回來。
大纛迎風招展,發出呼呼嘯聲,清一色的黑甲黑馬,長槍如林。
這等排場,實在是不小。
就連東門都被神武衛戒嚴,不管是販夫走卒還是達官顯貴,哪怕是那些國公王爺都得避開。
這就是蘇文的威風。
正月過去,玉京城的天氣漸漸暖和起來,馬車停下,蘇文掀起簾子,探出頭來朝那些迎接自己的官員道:“都回去吧。”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玉京城的相黨官員個個激動不已,終於可以揚眉吐氣。
看那些個皇子勳貴,誰還敢仰著鼻子看自己。
入城之後,姚公公去長生宮向陛下覆命,而蘇文則徑直回位於長樂坊的蘇宅。
原本喧囂的玉京城,在這一刻,突然之間安靜下來。
不管是朱雀門外的王宮貴胄還是西市坊的酒肆青樓,都陷入詭異的寂靜。
就連那些平日裡囂張跋扈的世家子都老實了許多。
而這一切
都是因為那位權傾朝野的宰相回來了。
“相爺,您可算是回來了。”
蘇府內
計幽將厚厚的卷宗遞過來,露出如釋重負之色。
這段時間,獨自坐鎮玉京城,他的日子並不好過,要看好相黨。
還要防備勳貴世家和長生宮那位老人,更要為後續的謀劃做準備。
最重要的是他只是相府的主簿,說話遠沒有蘇文的分量重。
也就是計幽的能力足夠強,否則還真沒辦法穩住局面。
“瞧把我們的計大主簿愁的。”
蘇文調侃:“這才一個多月,腦袋就長白頭髮了。”
“能不愁嘛。”
樊虎自升任神武衛大將軍之後,在相黨中的地位節節攀升,自然也有落座的資格。
樊虎苦笑:“這段日子,朝堂熱鬧的很,皇子鬥法,勳貴世家掐架。”
“咱們的人也有一些牽連進去,幸虧計主簿處置果斷,才沒有遭受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