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
薛麗華剛鬆了口氣,就聽江苒慢悠悠的聲音傳來,“後果就是警察叔叔會幫我洗刷清白,那些誣陷我害我自殺之人會得到懲罰。”
她目光似有似無的的盯著薛麗華,仿若是在說她一樣。
辦公室的其他老師注意到這點,難免不去多想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內情,而且跟薛麗華有關。
薛麗華本人早已氣的面色微紅,她不過二十七八的年齡,模樣一般,現在生著氣,五官盛滿怒氣,扭曲起來,仿若老了幾歲。
江苒乘機開啟天眼,卻發現薛麗華本源之氣竟是灰中帶黑,再觀她面相,也看出對方是小心眼愛記仇的性格。
想起前身上學時,薛麗華作為語文老師總是故意找她回答不會的問題再借此嚴厲懲罰的記憶,江苒覺得前身自殺,有她極大責任。
但不等她繼續說話,一個江苒以前並不認識的老師插話道,“江同學,即便你報警也沒用,這件事對學校影響重大,學校不會容忍這種無事生非的事情發生,老師建議你不要這麼做。”
然後又一人附和道,“是啊,你還年輕,本身自殺一事就鬧得沸沸揚揚,要是警察再來,學校名聲被毀是其次,你自己的名聲豈不是更臭?你奶奶這麼大年齡,你忍心看她被人指指點點?”
話語中儼然一副為江苒著想的意思,可是卻也暴露已然認定江苒是偷錢之人的心態。
很快其他老師接連說出自己的想法,大多希望江苒跟學校私下解決,卻沒人想過,就為了這所謂的名聲,學校已經逼死了一位花季少女。
江苒冷笑的看著這一切,在她天眼之下,眾人的本源之氣毫無掩飾露出出來,她又一一觀看這些人的面相,心裡已經瞭然。
想要靠著他們給前身洗刷清白顯然是不能的。
看向嘴角帶著淺笑有些得意的薛麗華,江苒收復情緒,看向在場唯一一個沒有附和那些人的張超。
他是在場的老師中,唯一一個本源之氣是純淨之色的人,“張老師也是這麼想的麼?”
張超頗為意外的看了自己的學生一眼,他歷年只帶初三學生,雖然手下學生眾多,他卻憑藉開學之初對每個學生的研究而記住每個學生。
他對江苒的印象只有薄弱的一層,大致是學習努力、天賦不足,卻還有救。
同樣,記憶中這個學生性格孤僻,不愛說話到了極點,之前她侃侃而談的模樣,不光薛麗華詫異,就連他都覺得這個學生變化不是一點。
但他觀察力向來入微,看到江苒略髒的衣服以及袖子上不能忽視的鮮血還有手腕的紗布,心裡多少能理解這種轉變。
明明知道她這話用意,張超卻難以開口附和,他沉默著,表情卻複雜無比。
江苒大致明白什麼,輕聲笑了笑。
“我明白了,這件事老師們不打算管,我就自己處理。”她語氣很淡,彷彿並不覺得有什麼。
恰逢學校下課鈴聲想起,江苒也不打算耽擱,依舊看向張超,“張老師,我身體還沒恢復,想請三天假行嗎?”
這件事張超自然不會為難,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