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江苒開口,接著說了大概情況。
原來客人是某公司的老闆,家大業大,屬於上層人士,具體要幹什麼暫且不知,能弄到這筆生意不是孫世德業務能力強,而是對方來者不拒,孫世德則是誇下海口,對方才同意見上一面。
江苒本想拒絕,可聽完孫世德的介紹後又遲疑了。
她不是在意那一萬塊錢,而是對方的身份帶來的影響。
既然要走算命這條路,就要有客人來源,小地方就算出名也都是小生意,想要做大,必須結識點有能耐的人。
孫世德說的這人勉強入圍,為此江苒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
魏紅英暫時醒不來,自己動作快點,不會耽擱很久。
當下應了孫世德,一邊讓他幫忙辦件事,一邊收拾東西。
孫世德也說她來了正好,昨天古玩店的事還要跟她細說,那語氣似乎還挺神秘。
江苒對他的賣關子沒有興趣,東西收好就直奔車站。
……
同一時間,白文輝坐在返回市裡的小車中,揉著眉心,有些不適。
昨晚六點半左右到了地方,結果找的人不在,他本想回去,卻遇到以前教授過自己的老師,出於禮貌答應了對方一起吃了晚飯,哪知道飯桌上回憶以往,不自覺多喝了幾杯酒,順勢留了一夜。
早上被市裡的電話吵醒,確定找的人這幾天都回不來時,他不得不告別老師,走前卻碰到現在鎮中學教初三語文的老師的女兒,對方以前在市裡實習與他共事,算是熟識,便聊了兩句。
對方欲言又止似出了什麼事,白文輝出於朋友關係便順口問了句,才知道是她學校的學生遇到了點事。
據說是那學生一家出了車禍正住院,不知道哪裡弄錯了,被冤枉成了賊,現在一家人陷入困境,她身為老師看不下去。
白文輝本身就是做教育行業,見她如此關係學生,便是欣賞。加上老師為人清正,覺得他女兒應該也不差。
正好有個朋友是市局的人,便當場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公正處理,對方也答應了。
為此又耽擱了一會才離開,他走的時候已經快九點。
只是坐在車上冷靜了會,不知怎麼就想到昨天汽車上遇到的那個小姑娘。
記起她曾斷言他這次找的人不在,沒想到真被她說中了。
後想到她說的什麼幫忙會引來麻煩的話,又覺得是巧合,他不過就是打了個電話,並且只是讓對方交代下面要公正處理,也算不得幫忙。
當下就不再多想,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江苒到了車站已經十點,隨即打車直奔孫世德說的地方。上次跟著孫世德轉了圈,打車什麼基本會操作了。
來的太趕,她背了書包,裡面放了成品和半成品符紙,以及畫符用的一切工具,因為不確定對方具體需求是什麼,只能全部考慮好。
只是她個子不高,小臉清秀,又穿一身土得掉渣的衣服,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鄉下來的小學生。
就比如提前十分鐘就在大門口等著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