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江苒吃過晚飯,跟魏紅英說了聲後,去了頂樓畫符。
她在陰域存了至少有百來張的符紙,其中大半是黃符,只有小半的黑符。而這小半中,一部分是給範亮準備,另一部分是開啟陰域時所用,留給自己備用的只有幾張。
上次購買的那批黑符消耗了小半,想著來回路程遠,江苒打算多訂一些。
所以這兩天她混跡淘寶商城,跟售賣黑符的店家聊得熟識,最終對方答應,要是整大箱購買,在原價上便宜個20%。
後面發現對方店裡除了黑符還有黃符以及常用的硃砂和毛筆,以及一些化陰招財的擺件,江苒順勢都挑了些,最後合計花了四五千。
她算了下,這些東西足夠她富裕的用上一年了,只是數量多,對方要準備,預計一個星期才能到貨。
倒是那店主看到江苒如此大的手筆,進一步攀談起來,聽說江苒是個相師,更會看風水後,私下加了江苒的微信,說是讓她有空幫忙看看自己的家裡。
江苒先前就知道對方一些訊息,比如每日出貨量不大,店鋪只是對方的副業,因為數量不多,大多商品存放自己住的房子裡。
先前她就有些疑慮,等對方加了她微信說是屋裡總感覺不對時,她就瞬間明白問題所在,直道讓他有空拍點家裡的照片,待她看了再說。
夜色漸漸落下,江苒畫下最後一筆,將東西收起,正準備下樓,手機響起。
她頓了下按了接聽,剛接通,便聽焦急的聲音傳來,“江小姐,我是鄭善…”
自從上次幫忙提供王旭筆錄影片後,孫世德就把鄭善的聯絡方式給了江苒。她也知道因為網上影片暴露,當時在先昶的鄭善和其他警員與大夫全部成了調查物件,好在曝光出去的影片是當時護士的角度拍的,剛好對方又發出去好多份,找不到洩露目標,後面也就不了了之。
下午江苒也是臨時起意給鄭善打電話讓他報警,特別交代不要洩露她,本想自己通知的早,時間又早,何天然不會有事,然而還是出事了。
“…對方是鐵心的魚死網破,撞斷了柵欄,車都撞壞了,還是開走了,還是去的山路,又是單相道,中途一個車子過道攔住我們丟了方向,然後上面也打電話問,好像你那位同學身份不同。我就想問問你還能不能想到有用的資訊,比如那司機有什麼特徵,或者聽到什麼?”
要不是找不到,鄭善也不會打這個電話,眼下全部警員都要出動,估計是要繼續搜尋。
“沒什麼特徵。”她總共就掃了一眼,那人面帶死相,身邊陰氣纏繞,她這才打了個電話,畢竟前段時間何天然有意無意幫點小忙她還是看在眼裡的。
電話那邊鄭善語氣急的不行,“那就麻煩了。當時車子撞到山邊,正是你同學坐的位置,後面所裡的人再路上發現血跡,明顯受了傷,我們就怕對方有意害人,時間越晚你那個同學就越危險。”
鄭善沒有多說,她的那個同學不但有身份,而且還蠻重要,竟然連一向不在所裡的所長都出現了,加上這個又是自己報的警,所長不止一次問他,他壓力也大。
江苒眉頭微皺,隨即道,“我知道了,你想辦法把何天然的出生日期給我,我算一算。”
算…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