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怔怔的坐在地上,只感覺渾身涼颼颼的,竟是半天沒反應過來。
只有目睹一切的女醫生,見有了開口的時間,忙道,“你們先別衝動,病人最重要,現在還是先把住院費解決了,老人的情況不能拖…”
張海燕心驚不過短時間未見這小姑娘比上次強勢這麼多。
然而另一個聲音卻著急打斷她的話,“這個死丫頭是她的孫女,要交錢就問她要,那老東西跟我們沒關係了,我們是瘋了才要給她治癌症。你…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我就是說實話怎麼了…”
江苒的大伯母一聽讓她掏錢,立刻咋呼起來,話沒說完卻被江苒斜來的眼神嚇住,直接不敢看江苒,反是餘光看到丈夫的模樣,雙手微顫。
孫財這會早已面色青紫,雙目凸出,明顯缺氧到極致的狀態。
在對方几乎經歷死亡那刻,江苒突的鬆手,對方沒有支撐直接摔到在地。剛剛的缺氧加上這麼一甩,直接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吵嚷的走廊似乎都因為這‘噗通’一聲的悶響徹底安靜。
而江苒面色更沉,看也沒看在場愣怔住的幾人,推門進入病房。
由於沒有繳費,魏紅英被暫時放的是一間普通病房。
房間共擺了四張床,除了門口一張是空著,其他上面都躺著人,一個是十幾歲的少年,一個是熟睡的中年男人,看到江苒進來,那少年忙的躺好不敢多看,似乎生怕江苒注意到他。
江苒根本沒有關注別人,她來到魏紅英的病床前站定,本來有些擔心的心情,在感受到對方的真實情況時,便落了下來。
老人的呼吸是緩和的,並不是昏迷人的頻率,她猜想剛剛動靜肯定將她吵醒,只是裝作昏迷,不想面對現實。
畢竟經過上次昏迷,先不說這段時間江苒持續為她針灸,就是房間修養身體的風水陣都能讓她體質一步步增強,她能暈倒頂多是氣血不順。
也是,魏紅英心理承受能力一向很差,前身記憶中,她被兒子強制分家那天,回到漏雨的房子昏睡了整整三天,最後才慢慢緩和過來。
如今總盼著分開會好點,哪知道這才幾天就聽到不下幾次兒子、兒媳如此狠辣絕情的話,就算是個木頭人都會心裡拔涼,何況是家人退避三舍的老人。
門外那似又吵鬧起來,江苒那大伯母在哭著說什麼旁邊夾雜著張春燕的聲音,好不熱鬧。
隱約間有什麼人過來,腳步聲特別明顯,不一會外面更是尖叫聲不已,隱約聽到對方在說‘你們是什麼人’‘不要抓我們’之類的話。
前後不到一分鐘,腳步聲沖沖離去,同時消失的還有剛剛的喧鬧。
也是同一時間江苒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正是馬風的聲音,“江小姐,事情處理好了,人我幫你教訓?”
“嗯,勞煩了。”江苒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