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馬會所休息室中,顧雲崢正站在玻璃窗前俯視外面的黑夜,面上沒有過多表情。
錢五給他安排過來,挑的是隔音最好的一間,即便外面吵嚷的厲害,裡面依然靜悄悄,按理說這會不困的人也該睡了,但顧雲崢精神明顯極好。
手機響起,他順勢看了眼時間,一點零五分,接著接起電話,“怎麼樣?”
“老闆,你讓我問的都問到了,定計劃的是洪市管事的孃家小舅子,目的和以前一樣,想把下面不定的權利收回來換上自己人,不過不知道怎麼搞的,被人反將一軍,他的人好像被鎮裡的人抓個正著,而且還都認罪了,運氣實在太差。”
“你覺的是運氣?”顧雲崢黑眸定定看著外面,雖沒波動,卻能讓人感覺到其中的暗沉,半響那那薄唇微掀,淡淡道,“那些人沒這麼傻,會在經常做的事上出岔子,應該是計劃洩露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可能。
“這麼說倒是真有可能。”就是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想到自己還有件事要報,又道,“淮安那邊據說十幾分鍾前林家人走了,那位…大師好像還在,酒店經理說對方有點本事,要不要結交下?”
平頭顯然是跟顧雲崢時間太短,不知道他對這些事的反感,聽說他的話聲音都冷淡很多,“顧家不需要這些,告訴他,好好做他的生意。”
一聽顧雲崢語氣不好,就知不妙,還沒解釋,電話就結束通話了,平頭暗道完蛋。
開始才來還覺得大少爺人冷話不多挺好相處,最後才發現,這位身上的逆鱗不少,稍微不注意就會碰到,然後箇中體會只有自己知道。
嘆了口氣,平頭只能認命的打電話通知其他人。
這邊,顧雲崢仍在窗前站著毫無睡意,夜色漸濃,他精神依舊好。
下午時老爺子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去,顧雲崢回了個時間,又讓人訂了明晚的票。
至於林景峰說的收藏家,每次撥打電話,那邊恰好都在通話中,顧雲崢不喜歡這種等待的感覺,乾脆沒打了。
他已經讓何裕聯絡了京城的行家,並且找人上門求購極品玉石,這樣免了麻煩。
……
星期五如期而至,憋了一個星期的在校生簡直歸心似箭。
有了上次的失約,雷波幾人特意一早過來提醒江苒別再忘了。
本來還計劃幾點去市裡的江苒沒敢表現出她再次忘了這件事的事實。
想想自己還沒聯絡人,趙雯那邊更沒確定要不要回來,答應雷波幾人後,乘著第一節課下課時間去打了個電話。
撥的正是黃媛給的她師傅的電話,一開始江苒也沒多想,直到電話接通從裡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忽略了什麼。
卻很快調整心情,開了口,“胡醫生嗎?黃媛說你曾找過我,正好我有件事需要請教你,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