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咬牙關準備強制掰開女兒的嘴巴,江苒的聲音這時傳來,“那樣沒用,我來吧。”
房間的人一直想看看她所謂的救治是什麼樣的。
看到孩子根本沒有吞嚥能力時,更想說戴成山這是胡來。
胡澤山深知孩子現在的情況,他搖了搖頭,暗歎家長的愚昧。
聽到江苒開口,也完全沒當回事,這個時候除了去醫院藉助注射工具並無他法,這藥別想喂進去。
這時餘光瞥見一抹銀光,胡澤山還以為是錯覺,正欲收回視線,卻見那滿口大話的小丫頭正在病床前,突然出手如電般靠近孩子的下顎,手裡赫然拿了一支銀針。
胡澤山看到時已經晚了,細長的銀針已經沒入孩子的下顎。
他滿臉憤怒,正要開口指責她胡來,卻聽‘嚶嚀’聲從病床傳來,他隨即看去,卻見本來緊閉雙唇的孩子竟是從昏迷之中恢復知覺,雖然沒有睜眼,喉嚨處似在微微蠕動著?
江苒這時已經接過藥碗,她放下勺子,直接將碗口對準孩子的嘴直接倒去。
動作粗魯到一屋子都反應不及。
更詭異的是,倒進去的藥汁沒有像之前流出來,反能看到孩子喉嚨的吞嚥聲。
直到放下藥碗,一屋子都沒能從江苒一系列動作反應過來。
“半小時後熱病會退,其他地方不算嚴重,要是不放心可以把剛剛熬煮的藥渣敷在傷口處,可以加快治癒紅腫、腐爛現狀。”
她也不管一屋子人如何錯愕的視線,接著看向戴成山,“房間需略作改動,暫時不能留人,能帶其他人出去嗎?不會很久,十分鐘左右。”
房間長久不住缺乏人氣,加上孩子自帶的病氣,兩者若匯合會影響房間風水流動,只要化幾張符,順便調整下某些擺設就可以了。
一群人尚未從她又開藥又扎針中回過神來,驀地又聽到什麼這奇奇怪怪的話,大腦已處於宕機情況。
戴成山帶他們出房間時,幾人回頭,正好看到江苒捏著幾張黃符的一幕,表情怪異無比。
“戴總,那小姑娘到底是做什麼的,總感覺…”總感覺奇奇怪怪。
戴成山也不知道怎麼說,發覺所有人都看過來等著解答時,他只是嘆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她是半個月前我認識的算命師,我能找到露露,正是她算出來的。”
如果說剛剛看到的一切已經讓在場的人疑惑又詫異,那麼戴成山的話無疑又是一個驚雷,什麼情況,怎麼還是個算命師?
一直沒吭聲的周以容面容一怔,“難怪剛剛她…”說到一半才意識到說錯,趕緊住了嘴。
“難怪什麼?”敏銳察覺到什麼的戴成山疑惑的看著妻子,見她搖頭說沒什麼事,心裡暗自記了下來。
完全不知道已經露餡的周以容,自顧想著,原來對方知道她流產是因為算出的麼?
不知道為何,她死灰般的心忽的平靜許多,或許她真的可以救女兒也說不定。
胡澤山是在場唯一一個始終保持驚愕而久久沒能開口的那個。
他腦海始終縈繞剛剛江苒那一針下去的神奇效果,連幾人說什麼都沒注意。
直到十分鐘過去,他隨著眾人進屋,鬼使神差的拿出儀器探了探孩子的心脈,卻被得到的結果驚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