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交代的所有事,無論大小戴成山都認真記下。
露露送醫院來後醒過幾次,看他們的眼神怯生生的,雖然也會叫爸爸媽媽,卻不願意被他們觸碰,醫院的大夫稱是精神受過刺激所致,要慢慢恢復。
這個情況他沒有給江苒說過,對方卻能看出,足以說明她的能力。
一邊是醫院各項結果檢查才得出的定論,一邊是她僅看幾眼就點明問題,想起之前別人都說女兒沒救,她不過一張符紙一貼中藥就救回了女兒,戴成山現在對江苒所說所做的任何事都深信不疑。
房門開啟,是戴成山請來的專家拿了資料表回來。
他沒有關心房間多出來的人,把自己制定的計劃說給戴成山聽,“戴小姐的情況恢復樂觀,我推算了下安全的時間是三個月後,期間我會先把東西定製好,到時候適應下就行了。”
戴成山要求的是假肢材料要好,外觀要美觀,並且不能出現任何使用不適的感覺,那就需要全新定製,耗時也不短,三個月足夠他們做出好的成品。
“麻煩你了聶教授,後面就按照你說的你吧。”聶應遠是假肢方面的專家,又是醫協的會員,一邊在某大醫院任職,而且還是大學的教授。
戴成山認識對方是因為他曾捐助五百萬到聶應遠辦的一個關愛殘疾人的救助站,後面兩人才有了私交,算起來也有兩三年了。
想給女兒安裝假肢的想法一出現戴成山立刻想到對方,本來不抱希望,哪知道聶應遠不但答應,還推了所有的事立刻趕了過來,他內心充滿感謝。
“你每年都幫我分擔救助團的財務危機,不說這層關係,就是出於朋友的份上,這趟我都必須要來,不過你女兒的事你也想開點,人生總會有個起伏,現在人找回來就是最好的事了。”兩人認識時戴露露已經失蹤,聶應遠知道一點內情,如今只能安撫他幾句。
戴成山點點頭,“我明白。”
倒是想到什麼,看向江苒,對他道,“這位是殘疾人救助站的創始人聶教授,是個很無私的好人,很讓人敬佩,只是我人力微薄,沒幫上大忙,很是慚愧。”
聽起來像是客套話,但戴成山說的真誠,聶應遠擺手失笑,“別埋汰我了,我這算什麼無私的人。”
戴成山笑笑又介紹起江苒,“這是江苒,幫了我很多忙,是我家的恩人。”
可能是江苒年齡小,加上戴成山很少這般介紹一個人,聶應遠不由自主多看了江苒一眼,然後發現什麼,視線在江苒的右腿微微停頓,“你的右腿…”
聶應遠應該是個直接的人,江苒看他眼神只是正常的打量,便道,“從小留下的病,右腿比左腿短了一截,不過也快恢復了。”說的輕描淡寫。
聶應遠詫異的看了江苒一眼,他接觸過不少殘疾人,瞭解的知識也多,雖然沒近距離觀察,只聽江苒的話,便能猜出情況,所以並不認同。
如果是從小留下的病導致的殘疾,能治癒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見他欲言又止,戴成山生怕他說了什麼,插嘴道,“江苒是個中醫,露露之前高燒不退就是她幫忙就好的。”
這一次聶應遠的驚訝直接浮現在臉上,雖然心裡有些懷疑眼前少女的能力,可他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輕視之態,反而道,“那還真是年少有為。”
江苒聽出這話不太走心,也不當回事,她想去看看那所謂的儀器,便跟戴成山說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