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爺子這一覺睡的有點長,醒來才發現自己竟然睡了一天多,已是第二天清晨。
阿善笑著說用了江苒給的符紙,謝老爺問情緣由心生感激。又聽說昨天江苒過來,自己竟在呼呼大睡,責怪的看了阿善一眼,“你怎麼做事這麼糊塗。”
說歸說語氣卻不重,因為心裡也知道阿善為什麼沒叫他。
他也是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加上年紀大了瞌睡本來就少,冷不丁換個地方,即便酒店環境還不錯,總感覺有些難以入眠。
可昨晚他是真的睡的很熟,比在家裡還熟,清醒後精神奕奕,這種感覺他都不記得多久沒有過了。
如果真是符紙的作用,謝老爺子覺得以後有個盼頭了。
阿善笑眯眯道,“那是因為江小姐也沒讓喊老爺。老爺,我覺得江小姐挺好的,昨天來了還陪小姐玩了好一會,小姐睡覺前都是笑著。”
小姐這幾個月恢復下來人已經清醒很多,就是說話少,跟同齡的孩子沉默太多。
可每次看到江小姐的時候,情緒卻波動的明顯,乍一看就是一個活潑的小姑娘。
阿善私心的想著,要是江小姐跟他們一起去京城那該多好。
“是挺不錯。”謝老爺子也感嘆一句。
他們是上午的機票,雖然還早也要準備了。
離走還有段時間,謝老爺子習慣性關注起新聞。
電視臺啟動時自動播放的是洪市重播新聞,阿善知道自家老爺想看國家新聞頻道,正要過去轉檯,卻被老爺子喊住,“等等。”
重播畫面正好轉到洪市基地爆炸事件,播放著採訪的片段。
謝老爺子目光灼灼的關注著,一旁的阿善也看到了,一臉見怪不怪,“這是昨天的新聞,就是咱們去的基地,士兵翫忽職守才出了事,不過倒是巧,發生的時間是咱們離開後沒多久…”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謝老爺子腦海快速閃過什麼,並沒有附和管家的話。
他為商這麼多年,對‘巧合’這倆字看的已經不是那麼單純了。
基地走火還是在武器室,又恰好是他們離開後的點,這要是巧合,他就白瞎了這雙看盡世事的眼睛。
正因為想明白這點,他心裡瞬間就翻騰起來。
昨天的猜測跟著浮上心頭,老爺子這會很難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