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想遠，江苒抬頭看著還在感嘆王杏林成就的郭岐黃，與從一開始就盯著自己的寇繼元，江苒開口，“馬上下課了，下節課還要提前準備，沒有事的話，我想先回去了。”
聲音清淡卻很禮貌，儼然一個愛學習的乖乖女。
郭岐黃剛想點頭，寇繼元拿著檢查報告，喊住江苒，“等等，針灸的事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屬於我個人私密，並沒有義務要告訴教授你。”
江苒說完，還朝著對方點點頭，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她還沒走遠就聽到辦公室傳來不小的動靜，似寇繼元摔了什麼，大聲說江苒‘她怎麼這樣？’。
郭岐黃剛剛發現差點被搞錯的好學生，心情還算不錯，見寇繼元這麼生氣，還安撫他，“要是王醫生的徒弟，會點針灸術也是正常。以前王醫生就說過，針灸是不方便洩露的術法，你問江苒，她肯定不會告訴你，你為難她一個學生也沒用。”
多有替江苒開脫的意思。
“那是你不知道病人什麼情況！”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圈，才緩和不少的寇繼元把第一次檢查，宣城對方無救，江苒卻說讓對方回家經她醫治，一直到今天他看到那份跟上次完全大不相同的報告的事，詳細的說給郭岐黃聽。
“咱們都是醫協的人，不管什麼技術，對病人有用，協會都會推廣學習。當然，尊重個人隱私也是正常，但你我都知道，作為一個合格的醫者，就沒有什麼不方便之說，我實在搞不懂你們還有他們都是怎麼想的。”
“話不是這麼說的，我知道你大公無私，可這不能代表所有人想法。”要不是跟對方認識許久，這話別人聽著只怕會懷疑寇繼元是私心對方的技術。
但是郭岐黃卻知道，寇繼元嚴肅刻板，對學生態度也不怎麼好，脾氣是自己的無數倍，可他卻是個不錯的醫者，這點郭岐黃自己都比不上，就專業性上，他便落差很多。
可無論他怎麼說，寇繼元都是不開心。
最後兩人爭論了十多分鐘，寇繼元看說不懂郭岐黃幫自己去問，氣呼呼的走了。
看著辦公室掉落地上的菸灰缸，郭岐黃過去撿起來放進垃圾桶，無奈搖頭。
剛回到位置，又想到一事，表情略有些嚴肅，隨後他打了個電話。
江苒回到教室，剛好趕上下課。
學生們大半坐在位置上沒動，因為下節課很快就要到來，課本早已提前到來。
江苒剛坐到位置上邊感覺到來自前排的視線，撇去一眼，是那個叫鄒然的女生飛快看了她一眼，沒有什麼表情，但看著不怎麼開心。
趙蕾她們正好奇問教授找她做什麼，江苒也沒隱瞞，簡單說替一個認識的人做了針灸，恰好碰到醫大的某個教授過來問她過程。
“哇塞，在醫大稱之為教授的都是厲害的，咱們馬上就要合併學校了，正好乘機表現下。最後怎麼樣，教授有沒有誇你？”
三人都期待且羨慕看來，絲毫沒想過江苒會不回答問題。
只聽江苒淡淡道，“沒有誇我，反而挺生氣的。”
不然也不會摔東西了。
三人愣，一臉的想不明白的樣子。在她們心裡，同樣是大一的江苒似乎知道很多，不說穴道一些身體的小毛病，似乎都能知道怎麼解決。